他用拇指輕輕撫摸了下,“疼嗎?”
男人指腹上粗糙的硬繭,摩擦得輕微刺痛,帶起微妙的電流感。
鹿緲身子一軟,迅速漲紅了臉,“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才不信!”
她立刻抽出手,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傅時樾一頓,伸手摸了摸,勾起唇,“狗啃的。”
鹿緲立即反應(yīng)過來,“你罵我是狗?”
男人嗤笑,“我說是你啃的,你不承認(rèn)……”
鹿緲羞得無地自容,氣惱地抓起被子蒙住他的臉,“你個狗男人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我看就是你趁人之危,還敢做不敢當(dāng)!”
鹿緲氣急敗壞地騎在他身上,把他撲倒在地鋪,想要出拳揍他。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鹿緲的拳頭定在半空,她緊惕地豎起耳朵。
“渺渺,八點了,該起床了?!甭箛鴦讎?yán)厲的聲音傳來。
鹿緲頭皮一緊,放下手,假裝自己剛睡醒,“今天星期天,我想賴一下床。”
鹿國勛語氣加重,“快點起來,洗漱完,我送你回家?!?/p>
鹿緲反感地擰眉,“我說過了,我不回去?!?/p>
“別任性,渺渺,你爺爺剛才打電話來,要你今晚必須回家一趟?!?/p>
鹿國勛竟然拿爺爺來壓她!
小時候,爺爺對她很好,就算她再討厭鹿家那群人,爺爺每次打電話說想她了,她都會回去看他。
鹿緲不說話了,用沉默抵抗。
鹿國勛也不逼緊,“我先出去有點事,你別亂跑,下午我再過來接你?!?/p>
沒給她選擇的權(quán)利,鹿國勛接了個電話,匆匆出門。
聽見關(guān)門聲,鹿緲泄了口氣,一下子像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
男人掀開被子坐起來,看她一臉沮喪,捏了捏她的小臉,“就不高興了,剛才要打我的氣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