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白鳥你是個沒有心的家伙,居然連我和杰的手都分不出來,也太過分了!”
聽到五條悟這樣說,白鳥愣了愣,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伸出手去摩挲仍然蓋住自己眼睛,沒有挪開的那雙屬于少年的手。
在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覆著一層薄薄的繭,手腕比起某位因為大量能量都被用來優(yōu)先提供給六眼,身高長得又快而顯得肉只有薄薄一層的神子來說,肌肉感更足一些——這雙手的主人的確是咒靈操使。
無奈地嘆了口氣,白鳥倒也沒有什么要指責(zé)的意思,只是輕輕將這雙手從臉上取了下來,仰過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丸子頭少年。
“杰,怎么連你也和悟一起捉弄我?”
五月的時間正是暮春初夏,特級咒靈的眼睛與樹木枝頭剛剛生長出的嫩葉同色,在被枝條分割成小塊的陽光下,竟然讓夏油杰生出了一種仿佛自己看到了某種未經(jīng)打磨,卻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耀眼光彩的原石一般的感覺。
聽到亦師亦友的特級咒靈這樣問,丸子頭的少年恍然間才發(fā)現(xiàn),剛才出神的變成了自己,習(xí)慣性露出了好學(xué)生的笑容。
“哪有?只是看到白鳥你在發(fā)呆,所以和你開個玩笑?!?/p>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p>
站在側(cè)面的五條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還以為白鳥你會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完全沒有嘛?!?/p>
“嗤,你們倆就是存心想戲弄人吧?”
然而在場的另一個人卻并不是兩位少年的同謀,甚至可以說相當樂于給他們拆臺。
旁觀了自己的便宜學(xué)生們是怎么在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就達成了惡作劇的共識,禪院甚爾抱著胳膊,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懶洋洋地靠在樹干上,揭穿了熊孩子們的壞心思。
“兩個人還專門站到一起,生怕白鳥因為聽到出聲的位置不對,一開始就猜出來你們在搗亂?”
“嗚哇,甚爾你好沒意思,”白毛貓貓垮著那張精致的好看貓臉,對自己的體術(shù)老師表示不滿。
“這可是生活的小小樂趣,連這都不懂,你的女朋友是怎么忍受你的這種沒情趣的笨蛋的?”
“哈?你說誰沒情趣?”
天與咒縛向來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負面評價,無論是人渣小白臉還是別的什么,都不算有失公允,但只有一點。
那就是和他女朋友相關(guān)的時候除外。
大概是因為過去干過的副業(yè)的原因,禪院甚爾很有危機意識,一向注重自己能夠為女朋友山野葵提供多少情緒價值。
“在葵面前和在臭屁小鬼面前能一樣嗎?而且注意你的稱呼。”
有些不自然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靠在樹上的姿勢,東京咒高唯一的純體術(shù)教師目光飄忽了一瞬,語氣卻越發(fā)堅定起來,“葵可不只是女朋友,這周末之后,她就是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