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手掌很規(guī)矩地扶著救生衣。
現(xiàn)在的地皮只能賣001億。
真的太瘦了。舒枕山想。
摩托艇貼向水面傾斜,以刁鉆的角度和夸張的速度完成了一個完美的漂移,刺激得人腎上腺素飆升,靈魂飛升。
因為速度太快,兩人又貼得很近,冉步月的長發(fā)像無數(shù)條鞭子一樣抽在舒枕山臉上,往左漂移的時候抽在左臉,往右漂移的時候抽在右臉。冉步月一氣呵成漂了個八字型,長發(fā)便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地甩到舒枕山臉、下巴、和脖子上。
舒枕山穩(wěn)穩(wěn)坐著,墨鏡后的雙眼瞇了瞇,面色很淡然。
在下一輪加速開始之前,舒枕山不動聲色地把臉往前湊了湊。
長發(fā)撲面,舒枕山面無表情地輕輕呼吸……
好香。
他想到以前冉步月騎他的時候,后背弓出漂亮脊椎線,長發(fā)在胸前垂落,發(fā)梢就像這樣,上上下下地掃在舒枕山的胸膛和臉上,有點癢,頭發(fā)的香味像迷霧一樣緩緩籠罩下來。
冉步月通常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會體力不支,舒枕山默契接手工作,物理做功數(shù)小時。
摩托艇的速度漸漸降低,不一會兒便停在了大海中央,耳邊也安靜下來。
冉步月撒開雙手,放松地呼了口氣。
“玩爽了?”舒枕山問。
看冉步月的表情,舒枕山就知道他應該是好好撒了場歡。剛剛在烏煙瘴氣的船上估計把他憋壞了。
冉步月聳聳肩:“一般?!?/p>
舒枕山:“那怎么不繼續(xù)騎?”
冉步月甩了甩被震麻的雙手,這次倒是誠實:“累?!?/p>
舒枕山小幅度地揚了揚唇角。真是和以前一樣。
簡短幾個字結束,兩個人又陷入沉默。
四周除了海水還是海水,無邊無際,這時的沉默更加沉默。
“……”
舒枕山推了下墨鏡,放眼望向遠處的海面,率先打破沉默:“你在和李曜談項目?”
冉步月差點笑了:“舒總,有你這么問的嗎?”
“我怎么不能問?”舒枕山奇道,“你們在船上說的,幾十個人都聽到了,這是公開信息。”
“哦?!比讲皆曼c點頭,“那你問吧,我不想說?!?/p>
其實不用問什么,舒枕山通過一些不值一提的得體途徑,得知冉步月和李曜今天早上在談事情,然后下午來了莫士灣會所,不然舒枕山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