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
當初查開車撞我,把我塞進滾燙的鐵桶的時候沒想過我也是血肉之軀嗎?
蘇慕白緊抿著唇,手里的佛珠繩子斷了。
圓潤的佛珠嘩啦啦地彈跳在地上,骨碌碌滾到蘇清涵的腳邊。
她猛然驚醒,抬頭時眼里包含著令人耐人尋味的深意。
可惜蘇慕白卻避嫌似的背過身。
她受傷地看著他,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公安戴上手銬帶走。
“法醫(yī)已經(jīng)鑒定出這就是人骨,蘇女士,我們懷疑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p>
蘇清涵低頭坐在審訊室,嘴唇顫抖著連說話都成了奢望。
公安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聲音帶著濃濃的威壓。
“蘇女士,請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你家和車禍發(fā)生路段的監(jiān)控,這種毒招你是從哪里想出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常識嗎,把一個車禍重傷的患者和上百只老鼠丟在鐵桶里,還能有命嗎?”
蘇清涵嚇了一哆嗦。
怯懦懦地張口,聲音里帶著揮之不去的委屈和哽咽。
“是,是十天前法華寺的住持告訴我的,說是這樣就能凈化陸晉揚的邪念,以及祛除我小叔叔身上的厄運。”
“而且主持告訴我,老鼠是從國外引進了寵物鼠,溫順得很,不會咬人的?!?/p>
聞言公安面面相覷,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弱智一樣。
有個公安無語地搖頭,點開手機一則新聞給她看。
“法華寺的主持一年前就圓寂了,現(xiàn)在新主持還沒選出來呢,還有現(xiàn)在是文明時代,哪里還興什么厄運惡靈的說法,你該不會被人洗腦了吧。”
“這種老鼠在國外是最為兇悍的品種,專門咬人的,你被騙了!”
“不管什么原因,陸晉揚是因為你而死的,你要負相應(yīng)的法律責(zé)任?!?/p>
蘇清涵如遭雷擊一般坐在凳子上,恨不得將衣角擰下來。
難以置信看著法華寺住持已于一年前圓寂的新聞,整個人抑制不住地發(fā)抖。
“不,我不要坐牢?!?/p>
她無助地捂臉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