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問你,當時是什么想法嗎?”
“……不記得了。”
岳一寒在改名字之后,就將自己原來的事情都給忘記了,真要說還記得什么的話,他記得,也是至今難以釋懷的點——
在他看來,是韓家人拋棄他的,不是他走失的。
想到這里,他也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的話一說出口,何旅長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韓家人身上,他的眼中都是震驚。
他似乎沒想到,岳一寒改名字,是因為這個!
“怎么會?”首長夫人震驚,她有些傷心的看著岳一寒,“我們當時……”
岳一寒抬手,他打斷首長夫人的話。
他嘆口氣,“老實說,當年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只記得這件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就是拋棄?!?/p>
在殘酷的戰(zhàn)場上,他們讓他這么一個年幼的孩子獨自守在那里。
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沒有理由原諒。
首長夫人傷心的靠在首長肩上哭泣,她想解釋,可是,現(xiàn)在的岳一寒不需要。
“我來見你們,是因為何叔想讓我見,我媳婦覺得可以見見,所以我才來見,并不是我非要認祖歸宗?!闭f著,岳一寒的視線落在其他幾個兄弟姐妹的身上。
“所以,不用那么警惕,我對你們韓家的東西沒興趣。說句很狂的話,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自己拿到,當然,我還有個捷徑,就是我媳婦?!?/p>
韓家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
韓家人不喜歡他,正好,他的印象里對韓家的印象也不太好。
韓家的兄弟姐妹被岳一寒說的有些心虛,他們別開頭,不肯承認他們內(nèi)心的私欲。
“我知道你有心結(jié),但是當時我們也有苦衷,你不原諒,我也不強求,我只是希望能夠時??纯茨恪笔组L沒有跟岳一寒解釋。
在他的位置上,當時情況緊急,他……
不得不那么做。
他也不做解釋,傷害已經(jīng)造成,解釋也無濟于事,他現(xiàn)在覺得,岳一寒能活著就是老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不敢奢求太多。
謝長寧全程沒說話,韓家的人口多,事情本身也復雜一點。
這頓飯只有吃的時候是愉快的,結(jié)束之后的聊天,是比較沉重的。
何旅長能夠理解首長當時的選擇,定然是有什么緊急任務,逼著他不得不那么做,可對岳一寒來說,當時是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