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還有人為他鋪路。
“是,小姐?!彼囟昧祟檺偟脑?,很快就給書院那邊遞了消息,沒多久就回來復(fù)命,“爺爺給了徐維楨些銀兩,讓他住在離貢院近些的客棧,以免來回奔波,人已經(jīng)走了?!?/p>
“去跟老先生說,放榜前兩日就關(guān)門,就說回鄉(xiāng)省親?!鳖檺傆侄诘?,“先把老先生安置在京郊別院,等這風(fēng)頭過了再回,不管書院里誰問,都不必多言?!?/p>
素冬一聽就明白,小姐這是擺明了要跟徐維楨劃清界限,當(dāng)下立刻應(yīng)了。
小姐討厭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六月初六,恩科放榜。
狀元郎是徐維楨。
顧悅坐在酒樓雅間,看著徐維楨打馬過街,好不得意。
上一世,她身處煉獄,所以哪怕是一根稻草都想抓住不放,只要能爬出去。
可惜,都是虛妄。
這一世,她靠著被傷痛鍛造出來的自己,一樣可以一點點爬出來。
那么曾經(jīng)害過她的人,就一個也不能跑。
“小姐,徐維楨經(jīng)過書院的時候,果然停了下來,還說要感謝書院收留之恩,好在書院無人?!彼囟瑲獯跤醯貛Щ亓讼ⅲ傲粝碌淖o院按照小姐的安排,故意說書院當(dāng)時收留了很多學(xué)子,狀元郎的功勞與書院并無干系,讓他不必放在心上?!?/p>
顧悅點點頭,問,“徐維楨怎么說?”
“他臉色有些難看,甩了衣袖,說咱們管窺之見,也沒有多留就走了。”素冬有些好奇,“有百姓說咱們書院傻,若是有狀元郎在,日后定然會有諸多學(xué)子登門求學(xué),如今不借機拉攏,還要跟狀元郎撇清關(guān)系,得罪人家,分明是得不償失?!?/p>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鳖檺偤攘丝诓杷卣f道,“日后的事,誰能說得準(zhǔn)?!?/p>
“郡主?!边@時,素秋也走了進來,低聲道,“長公主派人請郡主回府,說是有貴客上門?!?/p>
“貴客?”顧悅揚眉,似笑非笑,“誰?”
“好像是狀元郎的母親?!彼厍镒匀灰蔡崆暗昧讼?,立刻回道,“長公主想為二小姐說親,人已經(jīng)被請到了府里,而且那位徐夫人剛剛才到京城,據(jù)說連落腳的地方都是長公主安排的宅子,狀元郎并未推辭不受?!?/p>
“榜下捉婿?”顧悅?cè)滩蛔⌒?,“長公主倒是有意,可區(qū)區(qū)一個狀元郎而已,楊懷遠能瞧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