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cè)滩蛔K了一聲,提醒道,“舅舅,今日很多人都看到了這荒唐的一幕?!?/p>
楊婉儀安排的小丫頭辦事很利落,驚動了不少京中最愛說長道短的夫人們,更別提當時可是太子壓在徐維楨身上,楊婉儀都被踢到了一邊。
“皇上,這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被屎笕滩蛔¢_口,“這種時候,但凡有些腦子都不會這般行事,定然是遭人算計。”
顧瑀這會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慘白著臉說道,“父皇,兒臣什么都不知道,是聽聞徐維楨出了事,才立刻趕過去的,可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關系撇得一干二凈。
而且,擺明了要徐維楨認下這樁丑事。
“皇上,草民愛慕郡主人盡皆知?!毙炀S楨以頭觸地,顫聲道,“今日之事,是郡主讓人傳了草民過去,還特意將自己的貼身之物交給了草民,草民有證據(jù)?!?/p>
說罷,徐維楨將懷里的小衣拿了出來,呈了上去。
“姐姐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楊婉儀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好心陪著姐姐去換衣衫,可姐姐你竟然讓人毀我的清白,我明明都已經(jīng)好好跟姐姐相處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
一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顧悅。
“這種衣料,宮里頭最低等的宮女都不會用?!碧竽眠^那個小衣,蹙眉打斷了這些人的指責,冷聲道,“狀元郎在污蔑我們悅?cè)坏臅r候,就沒想過用些心思?”
不等徐維楨解釋,太后便將手里的小衣丟在了地上,轉(zhuǎn)頭看向皇上開了口。
“心思不正,品行不端,此人愧為狀元之名?!?/p>
徐維楨白了臉。
太后這句話,相當于把他這個人釘在了恥辱柱上,甚至可能前途盡毀。
“皇上,狀元郎是男子,哪里懂得這女子所用之物?”皇后幽幽地開口道,“這些時日,悅?cè)簧钍芰餮则阏Z的困擾,若是狀元郎能娶了婉儀,倒是皆大歡喜。”
楊懷遠扭頭看向顧悅,蹙眉怒斥,“一箭數(shù)雕,當真是好計謀,悅?cè)?,這事到底是不是你所為?這里也沒有旁人,你若是認了,也沒人會怪你。”
眾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顧悅身上。
顧悅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顧瑀的臉上,突然問道,“皇祖母,舅舅,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顧瑀的長相跟你們都不太像?”
一句話,瞬間炸開了鍋,反應最大的卻是長公主。
“悅?cè)?!”長公主拍了桌子,怒不可遏,“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本宮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孽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