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等她收拾完徐維楨再說話了!
顧悅掃了一眼疼得想跳腳,卻不知道該先拽袖箭還是先脫鞋子的楊婉儀,冷聲道,“我是看你著急來找不痛快,所以特意成全你?!?/p>
“郡主,小生錯了,小生再也不敢了!”
徐維楨素來識時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立刻就拼命求饒。
“都是小生故意散出去的消息,就是想得到郡主的垂青,小生以為只要郡主的名聲受損,到時候小生就有機會了,求郡主饒命!”
徐維楨的臉上頭上又是血又是污穢,看上去狼狽不堪。
昔日風度翩翩的狀元郎,這一刻好似一條猥瑣的喪家之犬,口碑一落千丈。
可這個時候的他根本顧不上這些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會溺死在餿水桶里。
顧悅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徐維楨,“知道錯了?”
徐維楨連連點頭,卻因為被顧悅拽著發(fā)髻,不得不一直仰著頭,只能哀求道,“小生再也不敢了,求郡主放過小生吧!”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鳖檺偮龡l斯理地開口道,“素冬,帶著人押著咱們狀元郎打馬穿街,敲鑼打鼓,就說狀元郎言語無狀,因為一己私利,故意毀人清譽,游街認錯?!?/p>
“不行!”聽到顧悅這么說,徐維楨頓時掙扎反駁道,“郡主,十年寒窗苦讀,小生好不容易才得了今日之名,而今小生已經(jīng)道歉了,郡主也并未如何,為何非要將人逼上絕路?”
眾人對于讀書人多少都有幾分敬重。
聽到徐維楨這么說,都忍不住附和幾句。
畢竟一家能出一個狀元郎,的確是極其不容易的事,若是按顧悅說的那樣,那就是前途盡毀。
“呵……本郡主并未如何,那是本郡主足夠強,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自己的名聲重要,旁人的就不重要?這世間對女子有多苛刻,若是普通百姓的女兒,怕是早被你那些所謂的愛慕之情逼死了!”
顧悅手起刀落。
那匕首竟然將徐維楨的舌頭釘在了他的下頜骨上!
“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想息事寧人?”
“那這舌頭,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