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的,那榮家當(dāng)初這么著急的想和宮家聯(lián)姻,估計也是因為這樣,是怕著這繼承人出事,榮家無所依仗了。
“走火入魔,她這是修了什么才入了心魔?”宮七皺眉喃喃地說。
閬九川也想知道,她已是有些期待清明時,那榮少主會以什么姿態(tài)出現(xiàn)她面前了。
以防萬一,自身實力還得更強(qiáng)才好,免得打上門時干不過。
宮七看著她斗志盎然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怪異,這突然亢奮,是因為榮少主走火入魔了?
伏亓走了進(jìn)來,看著閬九川道:“小九,有客至?!?/p>
宮七識趣地起身,和她一起走了出去,來到鋪子堂口,便見一個面容冷峻身材偉岸卻又難掩憔悴的男子站在一副彩墨畫前,聽見腳步聲,扭頭看了過來。
閬九川眉梢一挑,定國公府世子,左兗。
左兗看到閬九川時微微頷首,再看到她身邊站著的人,眸光一閃,這是宮家的人,如今在監(jiān)察司當(dāng)差的,道號勤謙的七子。
宮七看到一身華服,身姿筆直的左兗,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夫妻宮位置,眉頭皺起,看向閬九川,道:“你別是想插手生死輪回的事?”
左兗自幼習(xí)武,聽到這話,不禁眼皮一跳,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什么意思?
閬九川也看到左兗夫妻宮晦暗黑沉,直接問:“尊夫人這是病重了?”
短短幾日,這喪妻之相就明顯了。
左兗沉了臉,卻不是惱怒,而是心驚,他什么都沒說,可這兩人,一人說生死輪回,一人直接挑明。
宮七是玄門中人,會相面,他可以理解,可閬九川,不是只會醫(yī)么,眼下也只是一個照面,就說寧兒病重,這也是憑著面相看的?
他按捺下心中急切,遂點了點頭,道:“姑娘之前說有愁苦可來萬事鋪求,如今在下前來,請姑娘過府替內(nèi)子治病?!?/p>
“她快不行了。”閬九川道:“你應(yīng)該早點來的?!?/p>
左兗臉色突變,沉聲道:“休要胡說?!?/p>
“若非被其他太醫(yī)說了藥石無醫(yī),世子也不會前來我這小小鋪子,尋我這小姑娘吧?你應(yīng)該是心中有數(shù)的,奔著一個萬一呢才尋來。”
左兗身子一晃,那張俊臉的血色徒然盡褪,赤紅著眼道:“萬事鋪,解萬事,莫非這立意只是一個哄人玩的噱頭?”
喲,這激將法。
閬九川可就不樂意了,道:“那自然不是,來者是客,自沒有讓客人空手而歸的道理?!?/p>
宮七黑了臉:“你瘋了?”
插手生死輪回,治好了,要承受的三弊五缺,可不是說著玩的。
閬九川勾唇道:“放心吧,這人不是還沒死嗎?沒死就代表還有一線生機(jī),我心中有數(shù)?!?/p>
左兗:“……”
這話難聽,可怎么聽著叫人不敢反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