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動(dòng)分開,一個(gè)身著絳紫色華服的中年婦人緩步走來。
寒雁的呼吸瞬間凝滯,因?yàn)檫@張臉在她夢中出現(xiàn)了十二年。
“母親……”她無意識(shí)地輕喚。
阮惜文卻連看都沒看莊寒雁一眼,反而是徑直走到傅云夕面前:“傅大人,家丑不可外揚(yáng)。有什么事,等老爺回來再說。”
傅云夕微微頷首:“岳母大人有命,小婿本不該違。但國法如山……”
“三十杖?!比钕膮s是突然把矛頭對準(zhǔn)了一旁的莊寒雁,,“莊寒雁夜闖松鶴堂,驚擾老太太安寢,依家法當(dāng)杖三十。”
寒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親?我救了祖母!”
阮惜文終于看向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個(gè)陌生人:“頂撞主母,再加十杖?!?/p>
當(dāng)?shù)谝徽嚷湓诒成蠒r(shí),寒雁咬破了嘴唇。
她死死盯著阮惜文的背影,腕間符文灼熱得幾乎要燒穿皮肉。
四十杖打完,她已成了個(gè)血人,卻硬是一聲沒吭。
“別打了!你們這是要把三小姐打死嗎?”此時(shí)的周姨娘哭著撲上來想扶她。
然而卻被阮惜文身邊的嬤嬤一腳踹開:“賤婢!這里輪得到你說話?”
如此滑稽和莫名其妙的情況讓莊寒雁暈頭轉(zhuǎn)向,一時(shí)之間也是搞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寒雁模糊的視線中,看見老太太匆匆趕來又借口不適離去;看見莊語山偷偷跑來又慌忙跪下認(rèn)錯(cuò);看見柴靖在屋頂上冷眼旁觀;看見虛空中姜似的手始終按在刀柄上……
最后映入眼簾的,是傅云夕深不可測的眼神。
只見他彎腰在莊寒雁耳邊輕聲道:“三小姐,這局棋,你下得太急了?!?/p>
寒雁昏過去前,聽見心底響起惡魔……不!主人蘇寧的聲音:“寒雁,憤怒嗎?恨嗎?這才是開始……”
“主人,相信我!我能擺平莊家的事情?!?/p>
“莊家的事情很復(fù)雜!你母親是為了保護(hù)你,不想你牽扯進(jìn)莊家的泥潭?!?/p>
“保護(hù)?就是這樣的方式嗎?”
“莊家快要灰飛煙滅!你母親不想你被牽連?!?/p>
“什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