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們拿了不少提成!檢查費和后續(xù)的治療應(yīng)該沒多少,從我這邊出好了,就算是我們給客戶的一次返利。”
“返利是違規(guī)的。”薛曉舟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哈哈,贛度!我們又不是直接給錢,只是帶孫阿桃去醫(yī)院檢查身體,沒事最好!有事就治病?!?/p>
“這……”
“再說,孫阿桃已經(jīng)把她的積蓄拿來買信托了,真要是有病拿什么治?。俊?/p>
此時的胡曼黎卻是若有所思的要求說道,“老板,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給孫阿桃治病的事情應(yīng)該由我們?nèi)齻€共同承擔(dān)。”
“蘇寧,曼黎姐說的沒錯?!碑?dāng)然薛曉舟也是很贊同這個觀念。
“行!曼黎姐你先去看看再說,就說是我們公司給她的優(yōu)惠福利?!?/p>
“好?!?/p>
……
如今蘇寧只能是勸李羽可體諒李奮斗,并且也勸李羽可和李奮斗好好聊一聊。
可惜李羽可不想見李奮斗,而且表現(xiàn)得還是特別的激動。
蘇寧拼命安撫李羽可,李羽可才稍稍釋懷,然后答應(yīng)好好的和李奮斗談一談心里話。
其實在蘇寧看來李羽可就是矯情,在上海這個華夏魔都,沒錢可是寸步難行的。
李奮斗的豪宅書房里,父女倆的對話再次陷入僵局。
“可可,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時候?”李奮斗揉著太陽穴,“公司需要你接班!”
李羽可站在窗前,背對著父親,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對你的商業(yè)帝國沒興趣?!?/p>
“那你對什么有興趣?開那個小破店?”李奮斗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我隨便一筆生意就是你店里十年的營業(yè)額嗎?”
李羽可猛地轉(zhuǎn)身,眼中閃著淚光:“錢錢錢!你眼里就只有錢!媽媽走后,你除了往我卡里打錢,還做過什么?寄宿學(xué)校、國外留學(xué),我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
“我那是為你好!”李奮斗拍案而起,“讓你接受最好的教育!”
“最好的教育就是教會我孤獨!”李羽可的眼淚終于決堤,“你知道我十五歲生日那天,一個人在國外酒店里對著你轉(zhuǎn)來的十萬塊錢哭到天亮嗎?”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jìn)李奮斗的心臟。
他的臉色瞬間蒼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李羽可抹去眼淚,聲音低沉而堅定:“我開這家店,是因為那是媽媽和我的夢想。我們曾經(jīng)約定,等她退休了,就一起開一家溫馨的小店……”
她的聲音哽咽了,“現(xiàn)在她不在了,我要替她完成這個愿望。”
李奮斗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跌坐在真皮沙發(fā)上。
他想起妻子生前確實常念叨這樣的話,而自己總是笑她“小家子氣”。
“可可……”他的聲音突然蒼老了十歲,“爸爸……爸爸只是不想你吃苦……”
“我已經(jīng)長大了,爸爸。”李羽可走到父親面前蹲下,輕輕握住他的手,“讓我選擇自己的人生,好嗎?”
父女倆的手第一次這樣緊緊相握,李奮斗感受到女兒掌心傳來的溫度,突然意識到那個需要他保護(hù)的小女孩已經(jīng)長成了獨立堅強(qiáng)的女性。
“那個蘇寧……”李奮斗猶豫著開口,“你真的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