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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賓館走廊燈火通明,卻照不透彌漫的恐慌。
顏福瑞因晚間多食了些,腹脹難耐,便出門散步消食,將瓦房獨自留在房中酣睡。
賓館內(nèi),懸門眾人大多在各自房內(nèi)靜修,一片沉寂。
突然,“砰”的一聲悶響,如同重物墜地,清晰地從會長蒼鴻的房間傳來!
鄰近的幾人率先驚動,紛紛奪門而出。
撞開蒼鴻未鎖的房門,駭人景象映入眼簾……
蒼鴻道長癱倒在地,面如金紙,唇邊溢著血沫,胸前衣襟一片深色濡濕,顯然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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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師父!”
眾人驚呼著圍上前。
蒼鴻艱難地睜開眼,氣息奄奄,用盡最后力氣抓住離他最近之人的手腕,從齒縫間擠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字句:“是……是苅族……所為……”
話音未落,人已再度昏死過去。
苅族!這兩個字像驚雷炸響在每個人心頭。
一時間,悲憤與恐懼交織,群情激憤,誓要與傷人的苅族血戰(zhàn)到底的怒吼在走廊回蕩。
恰在此時,顏福瑞散步歸來,還未弄清發(fā)生了何事,心下莫名一慌,率先沖回自己房間。
推開房門,只見屋內(nèi)空蕩,床鋪凌亂,本該熟睡的瓦房不見了!
他魂飛魄散,急忙查看賓館監(jiān)控,然而更詭異的是,所有監(jiān)控畫面都顯示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人物出入過他房間的樓層,瓦房就像憑空蒸發(fā)了一般。
眾人搜尋整夜,一無所獲,絕望的氣氛幾乎將人淹沒。
天色微明時,沈銀燈“適時”出現(xiàn),聽聞此事后,面露驚詫與同情,繼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故作無意地低聲自語:“上次……瓦房似乎就被司藤小姐‘請’去作過客吧?這孩子,真是多災(zāi)多難……”
這話如同火星落入油桶,瞬間點燃了顏福瑞僅存的理智。
他方寸大亂,再也顧不得恐懼,像一頭絕望的困獸,不顧一切地沖向司藤的住處。
王乾坤生怕他出事,急忙追了上去。
“司藤!是不是你做的?!你把瓦房弄到哪里去了?!”顏福瑞沖進房內(nèi),雙眼赤紅,滿臉憤怒地嘶聲質(zhì)問。
司藤緩緩抬眸,面對他滔天的怒火,神色卻冷靜得近乎漠然。“若真是我做的,”
她淡淡反問,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波瀾,“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遮掩行跡?”
顏福瑞被她一句話釘在原地,洶涌的情緒像是被冰水澆淋,漸漸平息下來,理智回籠。
是??!以司藤的能耐和性子,若真要帶走瓦房,何必偷襲蒼鴻,又何必躲藏監(jiān)控?
“那……那又會是誰?”他聲音顫抖,充滿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