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直接愣住了,她趕緊讓宋秋水把頭燈關了:“哎呀我勒個去,大姐呀!你這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前兆嗎?你搞這么大動靜,全村的狗都知道了,你是生怕到時候柴忠孝不知道是你砸的玻璃?”
“呵~”宋秋水拖著極長的尾音,隨后不屑一顧的輕蔑說道:“他個老登,知道能怎么滴?他也不睜開他的狗眼看看我宋秋水是什么人?!我——宋秋水,堂堂的三家村豪門嫡女,我們宋家就這么說吧,放古代那都是豪門大族,世家門閥,我一個嫡女,我爹還是村里的會計,大權在握,他敢惹我?我借給他幾個膽子?。?!”
柴米一臉的目瞪口呆:“額……咱們能不能說點人話?”
“哎呀……就是我騎自行車呢,跑的快,你爺爺那個老登,根本追不上我,柴米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柴米只好說好吧……
“一會兒你用彈弓把老宅的玻璃多干碎幾塊,之后你就砸大門……務必保證老頭老太太都被你給吸引出去。我就去偷摸堵煙囪去。”
宋秋水做了一個“你瞧好吧”的手勢:“放心放心,你爺爺奶奶不出來的話,我就罵他倆的八輩祖宗……”
柴米總覺得哪里不太對路子,但是又想不出來。
隨后柴米和宋秋水分頭行動起來。
深夜的三家村,今夜不同往夜。
當然了,每一夜都是新的一夜。
只不過,今夜風黑月高,今夜狗吠不絕。
柴家老宅。
正在屋里睡覺的王慧蓉猛地被狗叫的聲音驚醒,她揉了揉迷迷瞪瞪的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白的嚇人。
也許是快要到了十五的時候,月亮都比較圓吧。
但是,今夜的月光下,門外似乎不太平。
“老頭子,你聽聽,這全營子的狗都叫了,是不是村里有啥大事呀?!”
柴忠孝并沒有搭理王慧蓉,轉過身去繼續(xù)呼呼大睡。
王慧蓉無奈的推了推柴忠孝:“你起來出去看看去,一定是有啥事呀!要是沒啥事,村里的狗不能這么咬?!?/p>
柴忠孝嘆了口氣,氣呼呼的呵斥道:“能有啥事?要不就是村里老人了,要不就是耍錢的剛散,還能有啥事?!”
老人說的就是有的人死了,一般死字在農村很忌諱,只有罵人的時候才罵,平常的時候不說,雖說特別矛盾,但是人就是這么奇特的生物。人死了就說老人了,或者直接說誰誰誰沒了。
至于半夜耍錢,在三家村也挺普遍的。
這個年代沒有特別多的娛樂設施,既沒有手機電視,有沒有小說短視頻可以刷,茶余飯后,人們就會打打牌什么的。
打牌自然也就會有個輸贏才有意思,不過都玩的比較小,一般也就一毛兩毛的,意思意思。
既不會傷了和氣,也不至于誰輸?shù)难濕米佣紱]了……
“誰家打牌兩點多鐘才散呀?!”王慧蓉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我聽那狗叫聲是從上邊傳來的,上邊也沒幾戶人家耍錢呀!不像是耍錢的剛散……”
“那就是誰家老人了唄……”柴忠孝睡的正香,一點也不想起來,更不想出去。
夏天本來睡覺就困難,好不容易后半夜涼快了,睡著了,他可不想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