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頓時面色慘白。
楚候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再看向門口,楚懷謹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而他出來正是要通知大家,楚蔓蔓的傷情有所控制,不會死了。
此時他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滿面通紅,尷尬地立在那里不言不語。
杜修遠道:“還不把楚音給我放開。”
楚候忙說了句,“放人?!?/p>
杜修遠走到柳氏的面前,嘲諷道:“你這個老女人,看你滿面善良,其實真惡毒,還說什么我是小白臉……”
柳氏不知道杜修遠此人高低,只求助地看向楚候,“老爺……”
楚候道:“杜二少,賤內(nèi)只是個無知婦人,說錯了話,還請您海函一二。”
杜修遠冷哼了聲,“剛才若不是我,你說的這個無知婦人手上已經(jīng)染上楚音的血了?!?/p>
他轉(zhuǎn)身對眾人道:“聽著,楚音不是我媳婦,我也不會娶她,但是她是我的金主,她若出了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楚音的眼睛忽然有點熱。
從來沒有想到,這么堅定地護持著她的語言,是從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人嘴里說出來的。
三年前,楚懷謹沒說,龍淵沒說,柳氏更不會說,楚候也沒說……
如今,卻是杜修遠說了出來,楚音盼了,那么久,那么久,希望有人對她說的話。
三年前,如果有人說了這種話,她是不是就不用進入那個大墓?
柳氏忽然說了句,“杜二少,你這東西,以前我們也沒有見過,誰知道是不是你施的什么邪法,故意為楚音開脫而已?!?/p>
“哦,你懷疑我?!倍判捱h看向龍淵,“龍將軍,你怎么說?”
龍淵此時心緒澎湃,沉郁的目光從楚音面上收回,非常凝重地回答,“我信杜二少?!?/p>
一句話,結(jié)束了別人質(zhì)疑的可能性。
龍淵都說信了,誰還敢說不信?
柳氏低低地說,“我去看看蔓蔓?!?/p>
龍淵忽然說,“楚蔓蔓自傷,對于候府和將軍府都有極不好的影響,希望她好自為之。三日后,我將娶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