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咋回事?往年,城墻上留兩個人意思一下就行了,怎么今年要咱們一隊人都站在這里看守?”
“是??!城內(nèi)的流水席本來我都能去的!誰知道,咱們昨日都說通知了放假的,結(jié)果忽然改了,讓咱們臨時來上崗!”
“哎!咱們底下做事的,哪里知道上頭人的想法?站好崗,不犯錯就行!”
“要我說,肯定是縣令大人身邊的那個師爺看咱兄弟不順眼,故意為難咱們呢!”
“那個賊眉鼠眼的狗東西,真不是個好東西!不就是他家那個啞巴閨女咱兄弟們誰都不愿意娶,就立刻翻臉了!”
“要是光啞巴到還好,聽說師爺?shù)哪莻€啞巴閨女,還勾三搭四不安分,誰敢娶啊!”
“可不是么!”
幾個守城的士兵,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仍舊在寒風(fēng)中來回走動。
謝長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
謝長生稍微觀察了一番,便也知這些人雖然聽命于縣令,但卻不知看守城門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防止周全轉(zhuǎn)移錢財。
所以,他們并非縣令心腹。
“縣令大人有令,今夜城外有煙花表演,特許今夜戌時到初一丑時,大開城門,讓百姓進出!”
謝長生手舉著令牌,傲氣的昂著下巴在城門口說話。
他話里的主角是縣令大人,沒提周全。
至于令牌,這東西謝長生轉(zhuǎn)悠一圈就到手了。
“你是縣令大人家的?我怎么沒有見過你呢?瞧著很臉生!”
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守城士兵走了出來,他接過令牌仔細端詳。
謝長生看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北荒本地人,并非是流放犯的后代。
對方長胳膊長腿,瞧著就很勇猛。
“我是縣令夫人身邊的仆從,今夜三十,人手不足,才命我跑這一趟?!?/p>
“怎么?你們趕緊著開城門啊!今夜讓你們都來城門值守,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你們不知道?”
謝長生早就換了面具,此刻的他并非真容。
外加他的語氣很欠揍,就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張柱子確認令牌無誤,粗聲粗氣的拱手道,
“小的領(lǐng)命,這就開城門?!?/p>
沒辦法,今夜留下來守城的都是大頭兵,沒一個有頭銜的。
而在北荒城內(nèi),他們這些人在背后罵罵師爺還行,誰敢當(dāng)面得罪縣令家的下人?!
謝長生頷首,當(dāng)看到厚重的城門大開之后,便滿意的轉(zhuǎn)身,揮手道,
“縣令大人說了,今夜兄弟們就辛苦一些。待百姓們出城看煙花表演時,你們也全都到城外去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