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我可不愿意帶小孩。”
天與咒縛之前受的傷,終于恢復到了即使進行一些不會宣之于口的更深入交流,也沒什么問題的程度。
禪院甚爾已經(jīng)準備晚上去和有些日子沒見的金主們聯(lián)絡一下感情,為自己爭取一點可以去玩兩把的零花錢——之前和白鳥一起從[q]那里仙人跳拿到的錢,要留給下個月的拍賣會,而他已經(jīng)很久沒能去賭場放松自己的神經(jīng),有些想念放空自我的氛圍了。
看到出現(xiàn)在老舊公寓門口,手里還牽著一只人類幼崽的白鳥,天與咒縛本能地感覺麻煩。
而他的預感從不出錯,這次也是一樣。
“這孩子叫做夏油杰,是一個天賦相當不錯的咒術師苗子?!?/p>
沒有在意禪院甚爾說的話,白鳥把夏油杰推到身前,給損友介紹到,“但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以前沒接受過有用的訓練,所以我想拜托你教他體術。”
“這可真是得了父母的濟了,”禪院甚爾并不喜歡禪院家那些有天賦的咒術師一個個眼高于頂?shù)臉幼樱强疵媲暗男」硪苫缶栌峙d奮,眼睛里止不住的得露出對自己健壯身體的向往,天與咒縛覺得這個小鬼比禪院家的那群家伙還是要好一些。
但他還是不喜歡哄小孩。
看到術師殺手作勢要直接關門,翠綠的橄欖枝連忙擠進嘎吱作響的門縫,在情況演變成與天與咒縛的角力之前,白鳥連忙說道,“是付費的,肯定不會讓你白出力?!?/p>
禪院甚爾的臉色迅速多云轉晴,甚至還掛上了標志性的營業(yè)笑容。
“你早說啊,我一看這小子就和我很有緣分?!?/p>
看到黑發(fā)綠眼,像一只矯健黑豹一樣的男人變臉的整個全過程,即使對方身上的一身腱子肉不似作假,但夏油杰還是忍不住心底打鼓。
自己從沒見過這么吊兒郎當?shù)募一铮∠笾械睦蠋熑际欠€(wěn)重可靠,值得信賴的存在。
而面前的男人,與其說是老師,自己更愿意相信他是什么極道從業(yè)人員。
夏油杰并不知道的是,自己心底腹誹的這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沒錯。
只是現(xiàn)在即使他想這些也沒用了,因為白鳥并不覺得天與咒縛這個樣子有什么問題,作為特級咒靈,他所感知到的人類比游走與世界灰暗的夾縫中的禪院甚爾要更加糟糕,而很明顯的,急于搞錢的天與咒縛也不在乎他怎么想。
白鳥手里的錢,在支付了雇傭禪院甚爾作為解決羂索的其中一位后備力量的這部分定金之后,加上黑市中介賣掉[q]的咒具之后打過來的錢,仍然維持了將近10億的好看數(shù)字。
術師殺手對特級咒靈的存款規(guī)模有所估計,知道白鳥本質上對金錢并不是十分敏感,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敲竹杠的機會。
仿佛鐵水澆灌的堅實手臂一把將扎著小馬尾的男孩攬到自己身邊,禪院甚爾以一種將少年拍到呲牙咧嘴,完全控制不住表情的力氣拍打著夏油杰的肩膀,大包大攬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