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丞跟在她身后往外走,輕聲說:“你這樣暴飲暴食對胃不好?!?/p>
“我知道?!彼凉M不在乎地笑,“胃也是這么說的?!?/p>
一月的綿城開啟冰天凍地模式,室內(nèi)外溫差極大。
兩人肩并肩走在鋪滿積雪的小路,凜冽的北風(fēng)迎面撲來,宛如千軍萬馬持刀拼殺,暴露在冷空氣里的每一寸皮膚都似被針來回穿刺。
畏寒的聽雨用圍巾包裹住大半張臉,雙手chajin棉衣口袋取暖。
章丞問她:“手套沒戴嗎?”
“早上出門太急,忘了?!?/p>
他立馬脫下自己的手套,“你戴著,我不冷?!?/p>
聽雨蜷縮成一團(tuán),搖頭拒絕:“你有助人為樂的心思還不如趕緊找個(gè)暖和的地方,我腳都要凍麻了。”
“前面好像有一家咖啡館,我們?nèi)プ???/p>
“行行行?!彼c(diǎn)頭如搗蒜,悶頭往前沖,“只要有暖氣,哪里都可以?!?/p>
咖啡館門前懸掛著一串風(fēng)鈴,推門時(shí),清脆的聲響竄進(jìn)聽雨耳中,她步子頓了頓,腦中飛速閃過某人的房間,以及那串掛著手鏈的風(fēng)鈴。
她瘋狂搖頭,警告自己不準(zhǔn)再想他,只要時(shí)間夠久,只要他們不再有任何交集,她一定可以把他忘得一干二凈。
聽雨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她要了一杯熱可可,章丞要了一杯卡布奇諾。
她輕輕攪動(dòng)深褐色液體,抿了一小口,溫?zé)岬臍庀⑷诨迮K六腑,她看著窗外發(fā)呆,突然很想念家里的小怪獸們。
他們分開的那天傍晚,整整兩大箱打包好的手辦送到她家,她看著形態(tài)各異的小怪獸,心間五味雜陳,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gè)很奇怪的問題。
跑去他房間偷手辦真的只是為了給小怪獸配對嗎?
還是說她只是打著這個(gè)幌子侵入他的世界,窺探和他有關(guān)的一切。
她也很想知道,分別的兩年多,秦微是否也和自己一樣在灰暗的掙扎中反反復(fù)復(fù)的折磨自己。
“聽雨?”
思緒放空時(shí),其他聲音完全排除在外,章丞喊了幾聲她才回過神。
“怎么了?”
他低聲問:“寒假你有出去旅游的想法嗎?”
“沒有,我只想穿梭在家和圖書館,過兩點(diǎn)一線的生活?!?/p>
“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