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李長歌指尖摸著下巴的青色短胡渣,沉吟片刻揣測道:
“你們鎮(zhèn)妖司最近可有得罪摘星樓那群賊人?所以那貨才會拿神弓四處惹禍,故意栽贓嫁禍給鎮(zhèn)妖司?!?/p>
呂破軍搖搖頭否認:“摘星樓的偷盜行為,鎮(zhèn)妖司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未干涉過,更別說得罪他們。”
“至于栽贓嫁禍,二位都是明事理之人,咱們不至于被他這般挑撥離間,就輕易反目成仇?!?/p>
墨銘贊同道:“肖從云作為摘星樓的領(lǐng)頭人,腦子機靈得很,不會連這都想不明白。他手持神弓,只搞破壞,卻不傷人,顯然把握著分寸,此事恐怕另有所圖?!?/p>
李長歌雙手抱臂,在堂中來回踱步,片刻后腳步一頓,神色凝重地開口:
“在下認真一想,覺得此事愈發(fā)蹊蹺。肖從云用神弓射毀了酒劍門的劍意壁和青龍寺的鎮(zhèn)寺佛像。他心中應(yīng)該清楚,毀了這兩樣?xùn)|西后果的嚴重性,甚至可以說,是跟酒劍門和青龍寺同時建下了生死之仇!”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不惜得罪鎮(zhèn)妖司、酒劍門和青龍寺三大勢力?”
眾人聽聞,皆陷入短暫的沉默和思考。
“阿彌陀佛,事出反常必有妖!”法凈和尚抬起頭,開口打破了沉默:“老衲想到一個可能,肖從云是不是被妖魔蠱惑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倘若真是這個原因,那這件事就更麻煩,更危險了!”
呂破軍一想到這,右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手指按在眉間輕輕揉動。
肖從云和妖魔勾結(jié),吸引岳州各大名門正派勢力的仇恨和追捕,然后將所有人引入妖魔的陷阱,全部一網(wǎng)打盡,以此削弱正派的勢力,這種情況想想就讓人頭疼。
但呂破軍心中清楚,如果再不快點抓住他,恐怕肖從云將會捅出更大的簍子,把整個岳州的各大勢力得罪個遍,牽扯更多人進來。
李長歌猛地一甩道袍衣袖,高聲說道:“管他什么動機,先別想那么多了,只要我們能當(dāng)面找到他,自然就能問個清楚了!”
法凈和尚輕輕搖頭,雙手合十,臉上帶著憂慮:“只是偌大的岳州,咱們要怎么找?咱們要跟無頭蒼蠅似的四處搜捕嗎?更別說那賊人身法快如疾風(fēng),這得找到猴年馬月才能抓到?”
李長歌咬了咬牙,眼神閃過一絲掙扎:“盡管在下不想那么做,但抓幾個摘星樓的成員作為要挾,把那貨逼出來,或許是當(dāng)下最有效率的辦法!”
呂破軍連忙擺擺手,“老夫昨日見了幾名摘星樓的人,他們組織在三天前早就解散了。”
“其實你們不用擔(dān)心,此人并不難找。”呂破軍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青銅羅盤,輕輕摩挲著羅盤表面,眼神中透著幾分自信。
“神弓上刻有鎮(zhèn)妖司特有的印記,該印記無法抹除,只要用此尋印羅盤,便能找到神弓,找到賊人?!?/p>
“太好了!”李長歌眼睛一亮,臉上瞬間綻放笑容。
“善哉!”法凈和尚也微微點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呂破軍看向二人,眼神堅定而誠懇,鄭重說道:“二位放心,此事鎮(zhèn)妖司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全力捉拿賊人,給二位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況且,神弓對于鎮(zhèn)妖司極其重要,切不能落入妖物的手里?!?/p>
李長歌搓了搓腰間的酒葫蘆,迫不及待:“呂將軍,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動身出發(fā)吧!”
他巴不得早點把肖從云痛揍一頓。
“請諒解老夫不能跟你們一同前往?!?/p>
呂破軍臉上帶著幾分歉意,重重地嘆了口氣后,繼續(xù)說道:
“昨日千穢毒尊一死,以黑蛟龍妖王的性格,絕對還以報復(fù)!琉璃城甚至整個岳州南部隨時會陷入危險,老夫不能為了追了一個賊人,放百姓們的安危不顧。”
“當(dāng)然,老夫會安排墨校尉會協(xié)助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