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朱有田的話,朱有糧心里美滋滋的,連飯都變得更好吃了。
“嘿嘿,恒兒這小子是個有福的,也是個有本事的?!敝煊屑Z把一大筷子臘肉燜飯送入口中,因為吃得太急被噎得連連咳嗽,捶了好幾下胸口才順過氣。
“要不是他,咱這一家老小逃荒的時候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敝煊屑Z趕忙灌了幾口水,嘴里仍不??滟澴约簝鹤?。
朱大柱也夾了一筷子白菜豆腐煲送進嘴里,白菜吸滿了豆腐的豆香和湯汁的鮮美,讓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鬧饑荒,家里一點面都沒有了,我差點就餓死在路邊,現(xiàn)在能吃上這樣的飯,真是想都不敢想?!?/p>
朱有田感慨的點點頭,夾起一塊臘肉粒,肥瘦相間的臘肉泛著誘人的光澤:“這臘肉是真好吃,要是咱家也能做就好了,大哥,你說家里現(xiàn)在在吃啥?”
朱有糧咽下嘴里的飯菜,笑道:“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恒兒在張府當差,肯定能讓家人吃好的,再說家里現(xiàn)在還有存銀呢,再差能吃的差到哪里去?!?/p>
三人說說笑笑,顯然是認定家里人肯定吃的不錯,張老爺對他們這樣做工的都給肉米面管夠,家里現(xiàn)在再怎么也不至于過苦日子吧。
不遠處的樹枝上,變成小鳥的“張煥”仍然盡職盡責的蹲在上面,警惕著周圍。
另一邊朱家
家里的糧食己經(jīng)快沒了,又需要買了,上次買還是朱有糧他們走了沒多久的時候,但是己經(jīng)隔了兩個月了。
雖說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但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經(jīng)常干活的農(nóng)婦也不是小鳥胃的那種人,一兩銀子的米能撐到現(xiàn)在己經(jīng)很可以了。
奶奶李春花打開米缸檢查,看見見底的米缸止不住的皺眉:“這米怕是等不到有糧他們回來就要空了?!?/p>
這時,爺爺朱仁義湊了過來,瞥了一眼米缸后說道:“去買些麩子吧,那玩意兒便宜,能省不少錢。”
“麩子?你這老東西真敢想!吃那些東西怎么行?”李春花想也不想就拒絕,拍了拍圍裙上的灰塵反駁道,“吃那些東西怎么行?本來孩子們就都在長身體,再吃那些,一個個都得面黃肌瘦的?!?/p>
朱仁義聞言立刻吹胡子瞪眼道:“老子還能害了自家人不成?麩子怎么了,麩子也能吃飽!以前饑荒的時候能吃上麩子就是萬幸了,我看你就是最近家里有幾兩銀子了,心大了!”
朱仁義有些不滿的提高了音量繼續(xù)道:“身體受不了總比沒錢強,再說了,天天吃米面那是地主老爺家才有的事兒,你們倒是想的真美!”
朱仁義心里計算,吃麩子能省一大半的銀子,他可舍不得花在這種地方。
“你也知道那是饑荒時候,現(xiàn)在恒兒給家里掙了錢,日子好過些了,就不能讓大家吃點好的?”李春花瞪了朱仁義一眼,沒好氣的繼續(xù)說道,“你也不看看,你這是當爺爺?shù)哪苷f的話?”
朱仁義被李春花的話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的嚷嚷著:“我這當爺爺?shù)脑趺戳耍课疫@是為了這個家精打細算!你們這群敗家婆娘,就知道吃好的,以后坐吃山空了看你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