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此時,村長李休止皺著眉頭,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不管怎么樣,這事兒己經(jīng)不是咱們能私下解決的了,人命關(guān)天,還是報官吧,說不定官府能查出個究竟,咱們現(xiàn)在就去把朱仁義堵回來,讓他給個說法!”
朱有田聽了,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澀。
“村長,報官怕是沒用啊,您想想,我們是從北邊逃荒來的,北安府早就被大胤屠了個干凈,更何況,這都過去幾十年了,當(dāng)年的人和事,早就沒了蹤跡,官府怎么查?”
李休止一聽,頓時愣住了,手撫著胡須,陷入沉思。
確實,剛剛他也是初次聽到這種事,太過激動,現(xiàn)在時間太過久遠(yuǎn),當(dāng)年的地域又遭逢大難,諸多線索怕是早己斷得干干凈凈。
一時之間,李休止也只能嘆了口氣,撫著胡須不再說話。
朱恒知道三叔怨念正跟著爺爺,這事兒不必家里摻和,只需要等待結(jié)果就行,便給張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xù)。
“嬸子,剛剛聽你們說,我算是看出了點什么,也就是這朱仁義有個私生子,現(xiàn)在那私生子勢大,他去投奔那私生子去了。
“你們說的這事兒,官府估計是管不了,一來這都幾十年了,只要他咬住就是嬸子看護不力,誰也沒法兒,二來既然他這私生子勢大,官府的人應(yīng)該也不敢管吶。”
張一摸摸下巴,跟朱恒打起配合來。
現(xiàn)在有三叔怨念在,一切都不必朱家再次插手,最要緊的是讓家里人重新開始生活,最大限度保護家里人的基礎(chǔ)上,擊碎對朱仁義的濾鏡。
朱恒見張一配合默契,心中稍定,接過話茬道:“張大哥說得在理,官府那邊確實棘手,奶奶,咱們不能因為爺爺這事兒,就把日子過垮了,三叔在天之靈,肯定也希望咱們好好生活。”
李春花環(huán)顧一圈西周,見家里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眼里的關(guān)心都溢出來,心中雖然抱著恨不得追到長慶砍爛朱仁義的心,但為了家里人還是強忍下來。
李春花抹了抹眼淚,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就聽恒兒的,這些年,我也算是看透了那老東西!”
村長李休止見李春花振作了些,走出去將朱有糧和朱有田叫了過去。
“村長,您找我們是?”
李休止壓低聲音,對二人說道:“但是突然遭遇變故,一定得晚上看緊了她,別做傻事,這些日子你們做子女的警醒些。
朱有糧和朱有田聽了李休止的話,神色一凜,心中頓時明白村長的擔(dān)憂。
朱有糧重重點頭道:“村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看好娘,不會讓她做傻事的?!?/p>
朱有田也跟著說道:“是啊,娘這輩子太苦了,爹他,不對,這老東西做出這種事,對她打擊太大,我們定會時刻留意娘的舉動。”
回到屋里,朱有糧和朱有田悄悄將李休止的話告訴了孫芳和王翠花,兩位兒媳心中一緊,看著坐在那兒神情落寞的李春花,眼中滿是心疼。
孫芳走到李春花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娘,您別太傷心了,咱們一家人都在呢,日子還長,咱們一起好好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