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影收得心安理得。
將錢和之前的工資放在一起,在小本子上又記下一筆。
吃過飯,何影帶著兜兜去外邊溜達。
大夫也說她這個腿好得差不多,但是也要多走動走動,慢慢恢復。
要不然,她壓根兒就沒有飯后散步的習慣。
“你別是胡說的吧!怎么可能,人能瞧得起劉癩子?瘋了吧?!?/p>
“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人家就好那一口呢?誰知道這人怎么想的,反正這天下,那種女人還少嗎?”
大媽眼神不屑,對著何影的背影就指指點點。
“你還不信?有人去谷場的時候,人家可是親耳聽見,那聲大的,哎呦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要不是她,怎么不說別人,偏偏就說她?況且人這城里來的可是跟我們鄉(xiāng)下人不一樣,你能發(fā)出那種嬌滴滴的聲音?”
“快別說了,羞死人了!你說那陸建國怎么忍得了的!這綠帽子可是直接戴在頭上?!?/p>
何影離得遠,但是他們的聲音也不小。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她怎么可能聽不懂。
可她也無力解釋,拉著兜兜面無表情的往家走。
兜兜回頭看著這群嚼舌根的老奶,心中頓時一頓怒火。
她們同樣也是女人,從她娘這個年紀過來的人,怎么就能傳出這種惡毒的流言。
“娘……”
兜兜見她不說話就更加心疼。
她知道這種感覺特別討厭。
之前在學校里的時候,也經常會有人這么說她,可她都當做對方年紀小,不懂,所以直接就告訴老師。
說一次,她就告一次,后來同桌就再沒提過,但老師還是會經常教育大家。
她可以告訴老師,可是何影能告誰。
一想到這兒,她就更心疼。
“兜兜,娘沒有做過,你不要聽外面那些人胡說八道,不管他們說什么都不要聽?!?/p>
“我知道啦,他們壞,我聽娘的,而且不是還有爹嗎?”
兜兜小小的手緊緊握住她的大手,這份溫暖讓她心安,可也難以掩飾心里的低落。
這種事她壓根兒就沒法兒解釋,一旦開口就會越描越黑,沒有的事都能讓人無中生有,那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