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銘沉吟片刻,臉上看不出喜怒。他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翁斯桐的電話:“小翁,男生宿舍樓一樓我們班的庫房門被鎖了,隊員的球衣都在里面,馬上比賽了,你看這事怎么辦?”
電話那頭翁斯桐的聲音也很驚訝:“不應(yīng)該?。∥姨匾飧畈繌娬{(diào)過這一周中午都要提前開門的!這樣銘哥,我床鋪下面有備用鑰匙,你去拿一下,先開門要緊!”
“好!”陳秋銘掛斷電話,立刻對博川吩咐,“快!去我宿舍,翁老師床鋪下面拿備用鑰匙,趕緊去開門!”
博川應(yīng)了一聲,拔腿就跑。
這時,江蕓和潘禹會也走了過來。潘禹會看著四班區(qū)域空空蕩蕩的替補席,又看了看手表,眉頭皺起:“陳老師,你們班的隊員呢?比賽時間已經(jīng)到了,怎么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班的隊員已經(jīng)在場上開始投籃熱身??讉惞室獯舐暢靶Φ溃骸八陌嗟娜四兀繃樒颇懖桓襾砹藛??”唐昀跟著起哄:“我看他們是知道自己要輸,提前找借口開溜了吧!”樓營抱著胳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裁判,總不能無限期等吧?按規(guī)定遲到是不是該直接判負?”
負責(zé)調(diào)度比賽的自律會體育部部長高求快步走到三位老師面前,拿出記錄本,一本正經(jīng)地說:“江主任,潘主任,陳老師,比賽時間已到,四班參賽隊員未全員到場。按照規(guī)則,是否應(yīng)視為棄權(quán),直接判負?”
潘禹會轉(zhuǎn)向陳秋銘,語氣帶著質(zhì)問:“陳老師,怎么回事?比賽時間地點早就通知了,你們班這是什么態(tài)度?”
陳秋銘面沉如水,聲音冷靜卻暗含鋒芒:“臨時出了點意外,庫房門被鎖,隊員球衣拿不出來。不過潘主任,我想這意外也未必就真是意外,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搞盤外招,想不戰(zhàn)而勝呢?”
潘禹會臉色一沉:“你這話什么意思?無憑無據(jù),不要亂說!”
“是不是亂說,等比賽結(jié)束自然會見分曉。”陳秋銘不再看他,轉(zhuǎn)向江蕓,“江主任,請稍等片刻,鑰匙已經(jīng)去取了,隊員們馬上就到。”
江蕓看了看氣氛緊張的兩邊,沉穩(wěn)地點點頭:“同學(xué)們準(zhǔn)備比賽都很辛苦,再等幾分鐘吧。重要的是保證比賽公平進行?!?/p>
正說著,靳皓、典晨陽帶著四班的隊員們氣喘吁吁地跑進了球場。楊昊一邊跑一邊狠狠瞪著一班的方向,低聲啐了一口:“呸!真t是小人!”
陳秋銘立刻低聲喝道:“楊昊!閉嘴!趕緊準(zhǔn)備比賽!別廢話!”
隊員們迅速跑到自家區(qū)域,開始做緊急的熱身活動。陳秋銘回到四班區(qū)域坐下,面色凝重。潘禹會則走到一班區(qū)域前排落座,臉上看不出表情。江蕓沉吟了一下,沒有離開,而是選擇在一旁稍靠后的位置坐下,目光敏銳地掃視著全場。她很清楚一班和四班積怨已深,陳秋銘和潘禹會之間也有矛盾,這場對決,她必須親自坐鎮(zhèn),防止出現(xiàn)不可控的局面。
鄭燚、金葉子帶領(lǐng)的舞蹈隊上場跳開場舞。女孩們活力四射的舞姿暫時緩和了現(xiàn)場的緊張氣氛。然而,當(dāng)她們下場,路過一班區(qū)域前方時,暴倫竟然故意伸出腳,絆了一下正走著的秦金鳳。
“啊!”秦金驚叫一聲,一個踉蹌向前撲去,幸好被旁邊的馮欣鈺和苗婉婷手疾眼快地扶住。
“暴倫!你什么意思!”宣萱瞬間火冒三丈,沖上前就要理論。
鄭燚和金葉子立刻一左一右拉住她?!拜孑?!冷靜!”金葉子低聲道,“她是故意的!別上當(dāng)!”
鄭燚目光冰冷地掃了暴倫一眼,那眼神讓暴倫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但隨即又揚起下巴,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挑釁表情。
高求拿著計分牌走過來,對孫樂樂說:“孫樂樂,這場比賽的計分由你負責(zé)?!?/p>
孫樂樂愣了一下,指著自己:“我?高部長,我是四班的,我來計分……不合適吧?”
高求板著臉,公事公辦地說:“你現(xiàn)在是代表自律會體育部工作,和你哪個班的無關(guān)。這是命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