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見這血泊,便緊捂了口鼻,大鼎一滯,雙目齊齊向后倒去。
“好一個萬人坑!這紫暉老妖當真是心狠手辣,我走南闖北半個甲子,這等腥臭場面卻也是不多見?!彼话櫭?,心中對許塵的算計不由泛起嘀咕。
“數萬人的血坑,不知我這區(qū)區(qū)幾枚毒丹可能傷其要害”
紫暉妖邪依托血精之氣在此長久,鏖戰(zhàn)實則不可取,乃是下下之策,唯有斷其根源,毀其安所方能斷其一臂,滅其志氣。
想到這里,衛(wèi)僎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把握,“尚且拖他一拖,我已催動令符,想來這通山妖王手下的巡使已經近了。”
心中所想正好,下方卻突然掙出一條比老樹還要粗上幾分的血色觸手,模樣猙獰,味道可憎。
“嗖!”
血色觸手的速度飛快,卻不至于快得讓他無從適足,只是斜斜一倒,差點從丈高的大鼎上摔下去。
“這是血茹法里的血胎之軀!”衛(wèi)僎大驚。
血茹法被犬家所得他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想到能有妖修煉成如此地步。
“血胎之軀乃要親族血脈祭祀,這紫暉還真是”
“哈哈哈,人族修士也來湊熱鬧!”
衛(wèi)僎的話沒說完,但是洄般的狠辣卻不由他所愿,生生斷了他的思索。
“人族?”
青元太歲喘著粗氣,身上傷口淋淋,雖然不知道人族來此的目的,但顯然現在他與青元太歲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
他接住這個喘息的機會,知道此時不可多得,于是乘機噴出一道寬有兩丈的紫氣,踩著血泊遁到已經被打得只剩幾根立柱的殘垣邊。
上方適時傳來幾聲呵斥:
“哼,妖邪!你煉成血胎,乃是不敬人妖兩族所定,不為天地共存,解斛宗修士衛(wèi)僎今日便替天行道!”
衛(wèi)僎話音鏗鏘有力,郎朗正道乾坤,仿佛真被他占了幾分大義氣所在。
“鼎!去!”
兩字蹦出齒間,衛(wèi)僎上下牙口齊咬,拳頭一攥,知道此時虛假不得,索性將功法運轉到極致,渾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血紅,連須發(fā)都燃成條條龍蛇般的緋紅火焰,立在上空仿佛紅玉雕成的人塑。
“哈哈哈,你倒說得凜然,剛剛我殺他們時,你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