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洄鱗只是眉頭一抖,依舊不為所動,眼皮緊緊一蓋,索性閉起雙眼修煉起來。
洄溯見此計不成,當(dāng)即心中暗道:
“話本上都說這雌性的淚水比什么天材地寶都管用,怎么到我這里就不管用了呢?”
腦中思考著,她也是無奈一嘆,悠悠從大殿退去。
事過半晌,殿中洄鱗才試探似的露出氣息,悄悄睜開雙眼,口中喃喃:“好險,差點忍不住告訴她了……”
……
犬家大殿當(dāng)然不是誰都能進(jìn)的,見洄溯半天才從殿中出來,兩仆從也是擁上前去,面帶喜色。
這倆仆人與許塵的規(guī)制一致,一個帶刀的侍衛(wèi),一個女仆打扮的仆從。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那侍衛(wèi)氣息收斂,眼含鋒芒,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身高體闊,若不認(rèn)真去細(xì)看,絕不會想到他是一個修士
“怎么樣,殿下,事情如何?”那女仆打扮的仆從問道。
“不怎么樣,兄長根本不說,還有,那書里的什么訣竅都是假的,一點用都沒有?!变荻滢抢荒樜?。
“殿下莫急,早聽聞十二殿毅力超常,這些凡俗手段又怎能打動他。”
帶刀護(hù)衛(wèi)摘下帽子,湊上前,頓時洄溯頭頂便被他的陰影蓋住,此時他連連附和,生怕洄溯真哭出聲來。
要知道若這位小主真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可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張休叔,那怎么辦?”洄溯止住將要呼出的哭腔,脆生生說道。
“殿下,四十五殿多日未見蹤影,想必他府中下人會有所知,我們又何嘗不去一問?”張休回道。
洄溯雖然天賦超然,但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或者說是幼犬?此時被張休一句話就哄得開心起來。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走,走,我們這就去塵兒哥府??!”洄溯轉(zhuǎn)哀為樂,兩腳笨拙地向遠(yuǎn)處奔去。
學(xué)人說話洄溯她會了,但是這兩腳著地的走法,她還是笨拙得很,一旦走快起來,從身后望去,倒像個壞了輪轂的馬車。
“到底還是小孩子,跟自家那四五歲的丫頭還真像”
張休搖頭一笑,把嘴一抿,收起眼中慈愛,緊緊跟上前去,速度竟不弱于明智中期的洄溯。
但是許塵去青元礦區(qū)的消息又豈是這些家仆能知道的?
只稍過半晌,洄溯郁悶的從府邸中走出,要知道女仆張燕兒與她的女仆關(guān)系甚佳,倆人情似姐妹,既然張燕兒不知,那便不可能撒謊。
“到底去哪里了呢?”洄溯仰面說道,眼中泛起一絲戰(zhàn)斗的渴望。
說到底,她找許塵不過是為了切磋罷了,要知道當(dāng)日許塵口中的星辰功法十二哥可是對此贊不絕口,好像不弱于自己的‘方角崢嶸’。
“就是不知道塵兒哥的星辰功法與我的四品道基和《赤裂天明》到底誰厲害?”
“鋒兒哥說我天賦百年難遇,四十五哥的瞳修是萬中挑一,于情于理,應(yīng)該是我厲害!”洄溯想到這里,略帶笑意的點點頭。
“殿下,我家殿下與易品閣閣主關(guān)系甚佳,倆人常論道修行,我想那閣主應(yīng)該會有點消息吧”張燕兒倚著門扉,雙手捂在身前,眉頭緊鎖。
自家四十五殿神出鬼沒,動輒就是消失幾個月,她這個做女仆的也是擔(dān)憂非常
“易品閣?”洄溯點點頭。
“謝謝燕兒姐姐,張休叔,你知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