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這么做?”
一聞許塵之言,錦川陡然皺眉,杏眼微微睜大,略顯震驚。
她心里清楚,這個計策可行,只是若真按照許塵的計劃發(fā)展下去,那么。。。。。。
“許塵大哥,你這樣做未免也太冒險了,倒不如我們。。。。。。”
紫阿皺眉接著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卻不想話尚飄在空中,便被許塵生生截斷:
“不用了,我心意已決,只是到時候還要你們二人配合我,雖然較兩年前我的實(shí)力已然是云泥,不過我相信鼉蒲定然也是如此,他既是你口中烏蛟澤的天驕,這等提高實(shí)力的機(jī)遇,他豈能錯過?”
許塵的聲音不大,落在風(fēng)里卻是震震鼓鼓,聽得錦川更是愣愣,一抹復(fù)雜的情緒頓時在她心中糾結(jié)凝聚起來,像團(tuán)麻繩般將她扼得難受。
“好。。。。。。好,你既堅持,我自然不會阻攔,只是你可不要反悔,至于你要求的事我會竭盡全力去配合你?!卞\川鄭重道。
“好,多謝。”許塵笑呵呵說道,整個人似乎并未被錦川的擔(dān)憂所打動,反而顯得格外輕松。
“不,是我該謝你,許塵?!?/p>
錦川仍是滿臉郁結(jié),粉黛小臉看不出喜色。
“這本是我百鯉江的事,卻無端牽扯你進(jìn)來,雖你受我珍寶,如今一事卻早早超出其價值了。”
錦川盯著許塵,見他未有所動容,便忽然垂首,發(fā)絲遮掩下的神情霎時落寞,身子一矮,恭恭敬敬給許塵鞠了一躬,模樣誠懇,姿態(tài)可憐,仿佛要把所有的羞愧和歉意都交給許塵。
許塵卻不再拒絕,只因他知道錦川這等大家妖修是有自己的驕傲的,說白了自己本不應(yīng)多管閑事,大可拿了她錦川的功法便走,可偏偏心中有股煞氣難以壓下,這才讓他苦修兩年光景,為的便是此時此景!
——他要激怒鼉蒲!
鼉蒲所為,不過也是這封界監(jiān)牢里的神秘至寶,那么間接的,也逃不了這風(fēng)雷火三柱陣盤的干系,就連許塵一行都在覬覦鼉蒲手上的火柱陣盤,鼉蒲豈有不搶的道理?
只不過按照錦川她們的話來講,烏蛟澤、赤蟾山、蒼蟒原三家實(shí)力皆在百鯉江之上,得了那至寶不過是錦上添花,猛虎添翼,而百鯉江卻要借此翻身,以此做杠桿撬動這整個家族的格局,可以說是成敗在此一舉。
許塵心中明了,只要他拿著兩塊陣盤利誘鼉蒲,再與其許諾下彩頭,按照鼉蒲那天高海闊般的傲氣,豈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不過許塵也并不是熱血沖頭,也并不是要真正和鼉蒲死戰(zhàn),他要做的——
是竭盡全力去拖延,去拖到這整個監(jiān)牢大陣破損,屆時泰山、通山、百鯉江妖修齊聚,面對妖山妖海之勢,他鼉蒲豈有獨(dú)活的道理?
“許塵大哥,這事于你還是太危險了,我倒覺得不如讓錦川姐借著法寶手段去抵擋一二,豈不是比你有優(yōu)勢?”紫阿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