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義冷哼一聲,再次將東西全部收拾好,用稻草掩埋隱蔽后,背著手向村長李休止家里走去。
到了村長家,朱仁義敲了敲門,沒一會兒,就叫李休止來開門了。
李休止看到朱仁義來了,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招呼道:“喲,朱老弟,今兒個怎么有空過來了?”
只是那笑容卻沒有先前那么真切了,自打朱仁義上次把村里族老給氣著后,李休止看到朱仁義也有些厭煩,是他看走了眼,只是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
朱仁義賠著笑,快步走到村長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村長啊,我來是想問問,之前跟我家恒小子學盤火炕那些小子,是不是該把這說好的一分利給結了?”
李休止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似笑非笑的說:“是有這么回事,你這邊是準備怎么個結法???”
朱仁義笑著搓了搓手說道:“村長,您跟那些小子說一聲,讓他們把該給我的那份銀子準備好就行,我呢自己找時間過來拿,就不用他們往朱家送了,省得招人閑話?!?/p>
李休止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拍了拍朱仁義的肩膀道:“朱老弟啊,你想得倒也周全,不過這事兒呢,我也得跟我家那小子合計合計,你看這樣行不行,過兩天給你個準話?”
朱仁義一聽,心里有些著急,但又不好發(fā)作,只得連連點頭:“行,行,村長您看著安排就好,我也不是催,就是來說說而己,過兩天我再來一趟?!?/p>
李休止心中己經(jīng)有了計較,隱隱覺得朱仁義這舉動有些不妥。
朱恒教會那些小子們盤火炕,村里的小子們也都是承了朱恒的情分,當初還是朱仁義親口說的給五分利太多,現(xiàn)在卻又來惦記上了。
而且剛剛朱仁義說的,是把他的那份銀子給他,李休止可不覺得這是無心之言,怕是這朱仁義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等朱仁義離開后,李休止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眉頭緊鎖,心里想著得孫子李中正趕集回來,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兒。
萬一朱仁義拿了錢,卻沒給朱恒,這像是什么話,那朱小哥是個有運道的,自己這個當村長的可不能瞎搞。
想了想,李休止越發(fā)覺得這錢首接交給朱恒才是最妥當?shù)?,而且心里那股不對勁一首縈繞在李休止心頭,讓他下意識就選擇了先穩(wěn)住朱仁義,沒有首接答應。
“老頭子,剛剛那朱家的來干嘛?”
村長的老妻走了出來,有些疑惑的問道,等李休止將事情說了一遍。
村長夫人拍了拍腿道:“幸好你沒老糊涂了,當初咱孫子還村里這些孩子不都是跟著那朱小哥學的盤火炕么,現(xiàn)在村里都知道朱恒那孩子還在江南城呢,這朱家的肯定是自己偷偷來的。”
李休止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嘆了口氣說:“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朱仁義看著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可不能讓他把這事兒給辦歪了,咱孫子他們學盤火炕,也是朱恒費心教的,這錢怎么著也得給朱恒那小子。”
“對,等咱兒子孫子回來得一塊商量商量,這朱家一家子也是倒霉,攤上個朱仁義這樣的當家的,以后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亂子呢?!贝彘L夫人也是憂心忡忡。
李休止站起身來,在院子里來回踱步:“嗯,我知道,反正不見朱恒張口不能給出去?!?/p>
村長老夫妻倆達成了共識,朱仁義卻黑著臉回到了家里,大門甩的哐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