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你多想了?!?/p>
江韜反而松開眉結(jié),絲毫不覺有異,“鶴奴連府君的女郎都看不入眼,怎么可能做出這種逆?zhèn)愔???/p>
雖說父子倆相互猜忌。
但對他的品行,江韜還是認(rèn)可的。君子清執(zhí),江聿骨子里高傲到近乎輕慢,真正能與之交心的友人都只手可數(shù)。
像這般有違倫常的,他更不屑去做。
“依鶴奴性子,但凡不與五娘做兄妹,只會是異姓陌路。”
他從前極護(hù)這個(gè)妹妹。
辭盈幼時(shí)曾無意弄壞江老夫人一樽玉神像。事后江聿哪怕被斷水米險(xiǎn)些餓死,也硬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
饒是這般也走到如今疏離地步,足以見得兄妹背道而行,漸行漸遠(yuǎn)。至于其它的更是無稽之談。
余氏被他說的動搖。
也懷疑是自己的判斷出了錯(cuò)。但她還惦記著寧氏那筆嫁妝。不論黑白真假,都想咬下一口。
“可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砰地一聲,碗底觸及案幾的聲音清晰。江韜驟然轉(zhuǎn)過身,目光冰冷凝向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的話不該出自你一個(gè)主母之口。傳出去叫其他子女如何婚配做人?”
心頭一驚,余氏這才發(fā)覺到自己緊咬不放的行為,引起對方不快了。
她趕忙放低姿態(tài),“郎主教訓(xùn)的是,是我糊涂了。”
江滔最滿意她的溫順。
對此也不再計(jì)較,喝完醒酒湯很快歇下了。自然也不知道一合眼,余氏便推門而出。
深秋的庭院寂寥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