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均意不見后的第二年。
心涼了大半,她魂不守舍地又看了幾頁,站在快遞站門口,眉頭緊皺,一頁頁往下翻。
周圍都是學生,人來人往,不少人經過她時不住打量,似乎都在疑惑這人到底是看什么看得紅了眼眶。
接下來的時間,她完全陷入一種震驚、茫然而驚詫的情緒中,幾乎拿不穩(wěn)那個本子。
隱隱約約確定了什么后,她找到一個公共長椅坐下,就拿著那個筆記本發(fā)呆,懷疑人生。
誰給她寄的東西?
里面的內容是跟李均意有關嗎?
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一開始想著給他打電話,想來想去,她最后還是先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手機顯示那是一個美國的號碼。
聽了幾聲,沒人接。
這時易慈才想起有時差,或許會打擾別人休息,慌張掛斷。
她心靜不下來,拿著本子站起來原地轉圈,走來走去半天,在把自己轉暈之前終于下定決心去問問李均意這本筆記到底怎么回事。
剛拿起手機,之前號碼已經回撥了過來。
“hello?”對面是個溫柔的女聲,“喂?”
接起時她有些慌亂:“你好,那個……我,我……”
“是小慈嗎?”
對方叫得親切,語氣也很溫柔,好像知道她是誰。
她急得有點語無倫次了:“你好,我是易慈,因為我收到一個包裹,是一個筆記本,里面有一張名片,不好意思,我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你,我有打擾你休息嗎?我不知道美國那邊是幾點,真的不好意思,請問你……”
對方很耐心地聽她道了半天歉,這才開始解釋:“沒關系的,東西寄出去后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就算是晚上三點我也會接,你別道歉了。忘了跟你自我介紹,我叫徐詩,是shawn的媽媽,你也可以叫我dulca。”
李均意的……
媽媽?!
易慈趕緊叫了聲阿姨,又茫然地問:“shawn,是李均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