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頓了下:“我好像是前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的,我不是很喜歡白色?!?/p>
“為什么?你很適合白色啊?!?/p>
“太干凈了,容易臟?!?/p>
就到這兒,話題再次莫名其妙斷掉。
以前相處時沒那么尷尬的,隔了幾天再面對彼此,沉默似乎都變得別有意味。
心懷鬼胎,這導致易慈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坦然面對他……她眼睛亂瞟,看看吊瓶里面的針水,又看看邊上的垃圾桶,就是沒敢正眼看他,一直在胡思亂想。昨晚沒洗頭,這會兒頭發(fā)有點油,臉色肯定也很差,不知道有多難看……
她還神游天外著,李均意突然站起來,伸出手,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那幾秒沒敢呼吸。
他皺著眉試了試溫度,說:“還是有點燙,今天打完回去觀察觀察,明天再來看?!?/p>
“嗯。”她裝作淡定地答,“其實我覺得我已經(jīng)好了,現(xiàn)在渾身充滿了力量!”
李均意搖頭,囑咐她:“還是要注意點,你別不當回事兒,回去該吃藥吃藥,別犟。”
“……哦。”
后來零零碎碎又聊了幾句。打完那瓶針水,李均意把護士叫來拔針,又帶著她走出醫(yī)院打車回家。
別走到小區(qū)門口,他停了步,對她道:“你自己進去,別亂跑了,直接回家,好好養(yǎng)病?!?/p>
她奇怪:“你不跟我們一起吃嗎?”
李均意搖頭:“我今晚跟別人有約?!?/p>
別人?
他能跟誰約?
易慈更奇怪了:“誰啊?”
這次他頓了頓才答:“你不認識?;厝グ?,改天見?!?/p>
思考片刻,易慈沒再追問,對他點點頭,說那你記得好好吃飯,等我病好了我們再出去玩,慶祝你考完試。
告別后,易慈慢悠悠朝家的方向走了幾步,走著走著,她突然想到要告訴李均意明天是她爸的生日,想約他一起去給爸爸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