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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種族，出身……統(tǒng)統(tǒng)無所謂，不重要。

“我明白了?！鄙n白之魘點頭。

復(fù)雜論雖然有點不適配，但依舊可以從中找到一些參考。

特質(zhì)。

存在森爾心中的，他最向往的特質(zhì)是什么呢？

腦海中瞬間滑過無數(shù)畫面，蒼白之魘仔細(xì)分析。

窗外一聲驚雷，下起了暴雨。

水珠成片成片打在玻璃上，室內(nèi)沒開燈，森爾站在窗邊，隔著一層玻璃望著磅礴的大雨，掌心貼在玻璃上，感受輕微的震感。

蒼白之魘走了過去，模仿森爾的姿態(tài)，將掌心貼合在玻璃上。

“我很少躲雨?！鄙瓲栒f：“因為我在雨里不會濕，我的隊友也不會?！?/p>

“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了?！鄙瓲柡苊曰蟆?/p>

如果他跨進(jìn)雨里，他會被淋成落湯雞，雨水劈頭蓋臉地打過來，浸透身體的每一處。

這個世界有太多地方和卡羅爾不一樣了。

太大，太遼闊，太復(fù)雜。

有時候森爾會想，人怎么能生活在這么一個巨大的世界里呢？太大的世界容易讓人迷失，因為有太多未知的地方了。

但太大其實也有太大的好處，只要肯探索，就永遠(yuǎn)不會有盡頭。

森爾感慨了兩句，很快就轉(zhuǎn)向?qū)嵱眯詠恚麊柹n白之魘：“你知道人工異常是什么嗎？”

“我現(xiàn)在就知道兩個信息。”森爾說：“第一，人工異常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第二，人工異常要比自然異常弱?！?/p>

“你還有什么能告訴我的嗎？”

“有。”蒼白之魘肯定地回答。

他感受著掌心不斷傳來的顫動，語氣緩和：“我想先從集體潛意識開始說?！?/p>

這是一種經(jīng)由遺傳而來，一代又一代人類積淀下的精神沉積物，所有人都有，但沒辦法感受到。

“一種全人類具有的共同經(jīng)驗，生來就有，但無法察覺?！鄙n白之魘道：“它包含了很多東西，并不以記憶的形象出現(xiàn)，更類似動物的本能反應(yīng)，比如蜘蛛生來就會織網(wǎng)，蜜蜂生來就會制造精密的蜂巢?！?/p>

“人類和動物有些不同，因為人類擁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東西，‘文明’?！?/p>

蒼白之魘思索著，想要更加簡單地說明：“文明是人類創(chuàng)造出的東西，非常特殊，獨一無二。一代又一代生活在文明中的人，形成了獨特的心靈積淀物，一層又一層?！?/p>

“這些心靈積淀物包含了很多東西，知識，宗教，文化，共識，非常多，無法概括?！?/p>

“比如說鬼這個概念，它是人類死亡后的另外一種存在形式，所有文明中都有這個概念，只是稱呼不同，表象不同。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鬼魂概念的人，也會夢見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