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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在他瘋狂發(fā)信息的時候，有個透明的人就站在他旁邊探著頭看。

森爾用了隱形魔法，好整以暇地站在馬興凡旁邊，伸頭瞧屏幕。

很快，馬興凡的信息就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全都是一些發(fā)泄情緒的威脅或者求饒又或者是語氣詞，森爾就收回目光，觀察馬興凡的個人狀態(tài)。

應(yīng)該差不多了。

森爾是真的沒想過這個招數(shù)的效果這么好。

實際上，就是讓森爾來評價，馬興凡這個人也是個硬茬子。

心理素質(zhì)非常過硬。

主要表現(xiàn)在他明明在第一次和蒼白之魘對上的時候，綁定的羊頭惡魔就被一槍直接弄死——或者可以說是被蒼白之魘吃了——但他愣是裝得非常像模像樣。

沒有半點猶豫和驚慌，迅速做下決定，偽裝的全程也沒有任何一點心虛，明明也是失去了綁定的異常，但就跟沒失去一樣。

把所有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連對自己的兒子都撒謊，稍微透露了一點【圣子】十分難纏，羊頭惡魔受了點損失之類的信息，放出去后讓其他人對他的能力更加深信不疑。

后來他做了預(yù)知夢，更是當(dāng)機立斷，直接用沉睡劑就把所有還綁定著異常的成員擺平了。

馬興凡站在臺上掃視下方，目光陰鷙兇狠，感覺就像是很想此刻出現(xiàn)一個不識時務(wù)的挑戰(zhàn)者出來跟他唱反調(diào)，他好殺雞儆猴。也是因為這種表現(xiàn)，沒人愿意當(dāng)那個出頭的，最終都老老實實被注射了沉睡劑。

只能說很強。

森爾仔細地盤了一下，他這次能夠成功，嚇人的方法和手段當(dāng)然很重要，但是還有兩點也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點就是他的【圣子】身份非常唬人，自然人形異常這個身份讓馬興凡直接放棄了與之抗衡的想法。更何況一開始就給了一個下馬威，干掉羊頭惡魔的甚至不是【圣子】本人出手，而是當(dāng)時還沒暴露身份的蒼白之魘。

這就會造成一種錯覺：手下都這么強，老大一定更強。

沒出手反而有更多的遐想空間。

第二點就是馬興凡引以為傲的力量，他綁定的異常羊頭惡魔消失了，他面上再怎么裝，心里其實都是虛的。

要是羊頭惡魔還在，馬興凡未必會崩潰。

這個原理也很好懂。

實力永遠是應(yīng)對未知的底氣，沒有了實力，重新回到了像普通人一樣很容易被傷害的狀態(tài)，馬興凡的落差感絕對很大。

但他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把這個秘密死死藏在心里，也沒有通過傾訴解壓的可能性。

多重因素疊加，最終造成了現(xiàn)在的完美結(jié)局！

森爾心滿意足地走了。

不過臨走之前，他非常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馬興凡的身體，還非常謹慎地給他上了很多防護手段。

根據(jù)經(jīng)驗，有些重要人物會在即將吐露出關(guān)鍵信息的時候被忽然滅口，這種情況在偵探小說里尤其常見，在偵探好不容易抓到一點線索的時候，知情人就突然暴斃。

要么就是臨死前話只說一半，弄得人云里霧里。

森爾可不想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提前做一點防護措施非常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