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騷擾你?”
邊陽剛背過身就聽到鐘雨的發(fā)問,他拿著卡片饒有興致地轉(zhuǎn)過頭:“所以你撞他?”
“我沒看到?!?/p>
邊陽看著他面不改色的撒謊,隨手把卡片扔進了垃圾桶裏:“認識你這么久,還不知道你是瞎子?!?/p>
邊陽剛坐到座位上的時候,就看到王世旦和周圍的人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陽哥,你被男的騷擾了?”
邊陽斜了一眼許止。
許止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就是看他娘裏娘氣的,老把你盯著,剛剛他在門口和你說啥啊。”
邊陽想著那個人有意無意地觸碰就一身惡寒:“沒什么?!?/p>
鐘雨看著邊陽一臉不適的樣子,明明應該感到慶幸的,但是心口卻開始發(fā)緊。
周圍有的沒聽到的,一聽這話迅速圍上來開始八卦了起來,語氣裏盡是惡意的調(diào)笑:“什么意思啊,陽哥被同性戀纏上了?。俊?/p>
“同性戀?我以為只有電視上那些明星會炒。”
“笑死,是不是很惡心啊,被個男人纏著?!?/p>
陳蔓本來也對邊陽被勾搭這件事感到不爽,但是一聽到這些話立馬不悅地打斷了他們:“你們管別人喜歡男的女的啊,這是別人自由,又不犯法?!?/p>
“可是惡心啊蔓姐,哪有正常的男的放著女生不喜歡去喜歡和自己一樣長了那玩意兒的啊?!?/p>
“你們怎么就知道別人是同性戀了?”陳蔓語氣都變得有些不好了,她們女生偶爾會看看這方面的漫畫小說,不過因為鎮(zhèn)上本來就挺封閉,思想觀念就像是無法放開一樣,她很難去扭轉(zhuǎn)別人的想法。
“他化妝了啊。”許止長這么大就沒見過男的化妝,“反正像個女的一樣,還把人那么盯著?!?/p>
“你也可以化妝啊,化妝憑啥分性別?”陳蔓感覺和這群男的說不通,她小姐妹在旁邊輕輕拉了拉她,示意她生日當天別為了這點事吵架生氣。
許止也沒啥惡意,他本來就沒見過覺得新奇,被陳蔓這么一懟,只能干巴巴地開口:“男的化妝有點奇怪而已?!?/p>
另外一個人一聽趕忙幫腔:“有的基佬就是會化妝,我之前去市上玩,有的男的就是穿得稀奇古怪的,還挽著個男的走。”
“你不懂吧,現(xiàn)在有的人就是喜歡捅菊花?!蓖跏赖┠弥约耗屈c見聞開始科普,還自作開放地說,“我覺得無所謂啊,只要不捅我的就行。”
“嘶————”許止一聽表情立馬有點微妙,“這不得痛死,而且誰他媽想捅你啊。”
“那個人怕不是想讓陽哥捅他。”旁邊的人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
邊陽翹著二郎腿手搭在沙發(fā)上在喝水,本來前面一直沒說話,聽到這句的時候才掀起了眼皮:“別他媽惡心我?!?/p>
鐘雨覺得心裏那一塊像是被一團潮濕的棉被堵住,濕答答的喘不上氣,全身的血液都像是靜止了不再流動。他看著邊陽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視線陰沈。
“哈哈哈哈哈哈那不是勾搭你就是為了那點事嗎?!蹦莻€人還沒覺得自己說得有什么問題,“那陽哥你對同性戀什么看法???你才是主角?!?/p>
“沒看法,人家喜歡是人家的自由。”邊陽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鐘雨覺得像是岸上的魚被丟進了水裏,終于能夠暢通呼吸了,就聽到邊陽慵懶地開了口。
“別喜歡我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