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2章 這都能認（第3頁）

另邊廂范成明跳到幾棵行道樹旁，不住哀嘆，“老了，老了！”

回來的季節(jié)不對，榆錢葉子已經(jīng)老得不能入口了。

入關之后的各處衙門，對右武衛(wèi)而言，都是曾經(jīng)合作過的關系，剿匪積累起來的人脈。

暫且不論合作過程是否愉快。

南衙發(fā)賣戰(zhàn)利品，雙方都有利可圖，地方上的人聞著味就找上來了。

柳琬不可能將雕版送給他們，何況南衙也沒有懂印刷的人才，頂多就是加班加點多印刷出些賣身文書，方便辦理流程手續(xù)，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這都是地方該出力之處，若非時間趕不及，南衙并不會將這些半成品契書拿出來。

他們早在多年征戰(zhàn)中積累出經(jīng)驗，作為暴力機關，就不能太善解人意好說話，否則有的人會蹬鼻子上臉。

關中作為長安、南衙的后花園，行事自然比在外更加自在。

落在段曉棠身上，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值班不再需要將領親自出面，部分資深校尉就能承擔。

大軍午后扎營，地方名流早在預設的地點候著，購買的要求早已明確，能否揮動小皮鞭催促官府辦事，就看他們各自的手段了。

南衙的規(guī)矩就一條，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如果嫌棄時間趕得太急，也可能等些時日，待朝廷官賣奴隸和牲畜再進行購買，只不過價格要上漲一些。

現(xiàn)在，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絕對是最優(yōu)惠的價格。

往常那些在平康坊一擲千金的豪族，消息靈通，為了那一點點差價，跑得比誰都快。

原來不管貧富，人人都分得清楚，享樂和過日子之間的界限。

但另一重麻煩在于，關系戶多起來了，全是實在親戚。

或是朝中某位大員的親族，甚至就是出征將官本人的親屬。

好在如今吳越風頭正勁，規(guī)矩嚴明，南衙“死要錢”的做派深入人心。

白拿，絕無可能，最多只能為你優(yōu)先辦理，再給一個優(yōu)惠價。

就連白湛也曾親自帶領兩隊人馬前來辦理手續(xù)，據(jù)說一個是白若菱的婆家，一個是袁家的某位親戚。一口氣帶走千余頭牲畜。

前者段曉棠尚能理解，但對于后者——腦子里只剩大大的問號，這都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