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滾過心尖,休寅鼻尖驀地一酸,眼底不受控制漫起一片濕意,空茫茫的垂下眼睫,不敢落在那道身影上。
不管姐姐心中有沒有他們,是不是嫌他們多事,他與休寅還是要做。
三境表面的風平浪靜,早已是強弩之末。
姐姐要同他們打,他和休寅為何不能趁此平息三境之亂。
到底要趁此平息三境之亂,還是另藏私心,只有雙生子心里門清。
江獻晚望著那雪白衣袍的少年,眉心微微蹙起。
不解曜靈為何不看她。
她明明留了字,雙生子應當不會不知她的心意。
背著她故意去攻打妖域和魔域,使得兩境干脆趁著這個難得機會,一齊與他們調(diào)頭,就沒想過她愿不愿意?
不過,身側(cè)年少時的風洺霽,此刻拉走了她所有的心緒。
江獻晚無視三境兩域瞧見她,各種夸張的反應。
望著那雙不可思議,微微睜大的狐貍眸,容貌與風回雪極為相似的少年,忍不住一看再看。
她在記憶里滾了一遭,歷經(jīng)十幾個年頭,又在山洞里待了六個月。
外界彈指之間,她卻覺得時間過的無比漫長。
她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看見這張臉了。
很想很想風回雪。
也很想花美人他們。
更記掛著行行的安危。
江獻晚細細描摹著這張熟悉的面龐,眼底不由沁出一點溫熱的濕意。
“看什么呢,小狐貍。”
“?。俊蓖蝗槐凰呛酶绺鐏G出來當先鋒,又突然被她抓過來的風洺霽有些懵,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在跟我說話?”
界皇,竟然主動跟他打招呼了?
她不是從來不跟人講半個字的廢話嗎?
不該是,直接殺了他嗎?
還用這種濕漉漉的軟嗓子與他說話?!
江獻晚:“……”她敢殺嗎?
風洺霽好歹……也算她爹了吧?
再說,她殺了他,風回雪還不得消失了!
江獻晚抿了抿唇,忍不住又問,“娶媳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