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
好一連串行云流水、毫不遲疑的動作……
開竅的狐貍真可怕。
她哪敢跟他同榻而眠,當(dāng)即一個激靈就要彈坐起身。
“我不困!”
笑話!
誰知道躺著躺著……會不會躺出一窩狐貍崽子!
相信狐貍能忍住一點,還不如相信太陽明早打西邊出來。
她強作鎮(zhèn)定,試圖從他身上跨過,動作卻泄露了幾分倉促。
就在即將脫身的一剎,小腿驀然一緊。
一條蓬松雪白的狐尾倏地纏了上來,溫柔地將她往回一拽。
與此同時,另外八條尾巴同時綻出,如雪浪排空,頃刻封住所有去路。
江獻晚猝不及防,被他帶回榻上,借力旋身一滾,衣袂飄飛間,堪堪跌回內(nèi)側(cè),未觸及他半分衣角。
猝不及防,江獻晚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往內(nèi)側(cè)一滾,絲毫未沾到他的寸片衣裳。
青絲散亂,裙裾鋪開,她抬眸時眉眼已凝起清晰的抗拒,聲音里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別鬧了!”
那幾日的親密已是讓她不知所措,她不該與這個世界的風(fēng)回雪如此糾纏。
哪怕他們一模一樣,終究不是同一個。
不是她的那只狐貍。
風(fēng)回雪微愣,瑰麗的面容上掠過一絲錯愕,緋色的唇輕輕抿起,像是要將某種情緒努力壓回心底。
“為什么?”
他聲線低沉,融進昏惑的光線里。
那雙慣常含情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失落,眼尾微微垂下,連帶著聲音也染上些許澀意。
“同我回來,就這么不開心嗎?”
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