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你不也是孤家寡人?
又問,“沒了厄弓會發(fā)生什么?”
云為澤似乎被她的態(tài)度噎住了,以為她聽到帝隱受傷,怎么也會憂心兩分。
不過,想到厄弓被盜,含笑的聲音不自覺染上幾分涼意。
“會打了南北兩境的臉?!?/p>
或許,還會使兩境三域再次大亂。
但他并不想在此刻說這些,讓即將去妖域的江獻晚跟著平添憂心。
江獻晚:“……疼嗎?”
“……你說呢?”
江獻晚深深看他一眼,“我覺得挺疼的?!?/p>
云為澤喉間溢出一聲愉悅輕笑,不知不覺沖淡心底的糟心。
“晚晚啊。”
想到什么,又擰眉,“我離開時見到了霧渺。”
“嗯?”江獻晚被勾起一點好奇心,云為澤提到他,肯定有原因。
果然,云為澤神色漸漸變得古怪,“他似乎有些不對勁?!?/p>
“怎么個不對?”
云為澤睫毛輕落,手支著下頜,瞇眸仔細回想了一下,努力措辭到位。
“像被人強行摁在枕席間羞辱了三日三夜般,搖搖欲墜的?!?/p>
江獻晚:“……”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
難得啊,霧渺向來云卷云舒,閑庭看花一般的人,該是有多不對,才能搖搖欲墜。
不過,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話要問。
“你可知……”
她袖中玉簡突然響了一聲,云為澤低眸,示意她先看。
江獻晚看了一眼,便輕輕一挑眉。
“帝隱說了什么?”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帝隱。
這人現(xiàn)在一點事,都要同江獻晚交待的清清楚楚。
江獻晚指尖摩挲過玉簡,“他說他方才親自搜了林輕染的神識,并無異常,也未查尋到厄弓的下落。林輕染這些日被關(guān)在禁地中,一直在昏迷,且有弟子日夜看守?!?/p>
神識是修士最薄弱的地方,強行搜查,很容易造成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