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也像個木偶一樣轉(zhuǎn)頭:“……廢…話!”
顧挽:“……”
季言初:“……”
“你說你平生最討厭什么人來著?”顧挽問。
顧遠閉嘴,選擇不回答。
可天道好輪回,季言初不會放過他,于是幫著他回憶:“我遠哥平生最討厭讓女人未婚先孕的男人,做這種事的人,簡直豬狗不如,即使是他兄弟,也要踢斷他的家伙事兒?!?/p>
“……”
顧遠臉已憋成了豬肝色。
“遠哥,現(xiàn)在怎么辦?”季言初這個問題倒不是奚落他,而是真心在問。
顧遠一時無言,盯著他面前不遠處的女人,忽然瞥到她光著的腳,才皺眉開口:“你先把鞋穿上?!?/p>
許渺也仿佛此刻才發(fā)現(xiàn)似的,腳趾怕冷地蜷縮了下,彎腰低頭,準備穿鞋。
“等等!”
顧挽及時阻止,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躥到了許渺那邊,幫著她罵顧遠:“你死人啊,許姐姐現(xiàn)在是有身孕的人,不能輕易彎腰的,你過來換?!?/p>
見顧遠還是愣愣站著不動,顧挽朝季言初輕微偏頭,使眼色。
接受到信號,季言初推了顧遠一把:“對,應(yīng)該你去換。”
“……”
顧遠認命地幫許渺穿上鞋,視線落在那能戳死人的細長鞋跟上,站起來,僵硬著聲音道:“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p>
“還有……”
當著自己兄弟和妹妹的面兒,他很難為情,但還是問許渺:“你說要一起努力試試,是什么意思?”
許渺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可就算冷靜下來,她的想法還是跟剛才追過來的時候一樣。
“我的婚約還沒有退,我爺爺也很難對付,家族各方勢力都在虎視眈眈,也都…不會看好我們在一起。”
她艱難地咽了咽嗓子,停了一會兒,才問顧遠:“要面對這么多困難,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