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一聽,臉色瞬間煞白,跺腳道:“這可不就是俺家那口子他爹嘛!”
朱有糧一臉鐵青,拳頭緊握:“爹到底在搞什么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編造這么離譜的理由離開?!?/p>
李春花癱坐在椅子上,淚水止不住的流:“是他,我跟他過了大半輩子,怎么也想不到他會(huì)這么狠心,一聲不吭就走了,還編出找兒子這種瞎話。”
“這你們還是節(jié)哀,這老丈說他兒子在京城可厲害,說是叫李二牛,不過這兩人怎么不是一個(gè)姓氏,怪哉怪哉?!?/p>
張一嘴里念叨,卻沒想到朱家眾人聽了這話,當(dāng)即失聲尖叫。
“李二牛!”
“爹他兒子是李二牛?怎么回事??!李二牛不是李得他兒子嗎,怎么會(huì)跟爹扯上關(guān)系!”朱有糧滿臉的難以置信,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
李春花更是瞪大了雙眼,厲聲說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老頭子怎么會(huì)和李二牛有關(guān)系,這里面肯定有誤會(huì)。”
朱有田在一旁也是驚訝到不行,“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難不成爹這么多年一首瞞著我們什么?”
王翠花一拍大腿,大聲說道:“難怪!娘,嫂子,你們還記得咱們之前說的那事嘛,我說看看爹跟個(gè)娘們拉拉扯扯的那事兒!”
事關(guān)八卦,連村長李休止都豎起了耳朵,準(zhǔn)備聽聽王翠花怎么說。
“要是李二牛真是爹他兒子,那這事兒就串起來了啊,說不準(zhǔn)那娘們就是周巧燕。”
李春花愣了愣,立刻想起了年前說的這事兒,“這老東西,難不成真的?難怪我懷孕以后這老東西就經(jīng)常往她家跑,這李二牛跟老三都差不了多大!”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訝然道:“難不成爹他,在您懷著孕的時(shí)候還跟李二牛他娘有來往?”
李春花重重的哼了一聲,“何止呢,那李二牛還是我奶大的,真是沒想到,這賤人竟然是這老東西親生的!要不是因?yàn)橹芮裳嘁黄鹎笪胰兔Γ先膊粫?huì)”
說到這里,李春花大口大口喘著氣,鼻頭瞬間酸了起來。
“奶奶,您能說說那天發(fā)生什么了嗎?”
朱恒首覺不妙,難不成三叔怨念嘴里的跟著爺爺一起騙奶奶過去的女人,就是李二牛他娘?
李春花大口大口呼吸了幾口氣,將事情娓娓道來:“那時(shí)候我才生下老三沒多久,周巧燕懷的早點(diǎn),說是沒奶水了,求我去幫忙?!?/p>
“可那時(shí)候都窮,這奶水可是金貴東西,老三也要喝,我就不想去,咱們老百姓婦人生孩子,要是奶水不夠,也能用米糊糊喂,我就讓周巧燕先用米糊糊湊合一下,畢竟我的奶水也不可能喂得過兩個(gè)孩子?!?/p>
說到這里,李春花有些咬牙切齒,“誰知道,你爺爺非要我去幫這個(gè)忙,說什么都是鄰居,不能看著孩子餓著,我拗不過他,只好去了。”
“可到了她家,她又說孩子睡了,讓我先等等,先讓我喝了杯熱水,這水一下肚,我就覺得頭暈?zāi)垦5?,再后來”李春花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與憤怒交織的神情。
“等我再有意識(shí)的時(shí)候,天都黑了,我整個(gè)人昏昏沉沉,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她家床上,你爺爺也不見蹤影,我問周巧燕怎么回事,她只說我突然暈倒了,她一個(gè)人弄不動(dòng)我,只能讓我先睡一覺,我心里覺得奇怪,可又說不出哪兒不對(du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