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山嘴角勾起,又rua了幾下它的頭。
他牽著它的手順著臺階跟在人群后緩緩移動登上游艇。
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阿德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一起洗澡就算了。王景山怎么還跟遠(yuǎn)房表弟十指相扣牽手?也不嫌膩歪。
婚禮要等下午才正式開始。
佩蒂在二樓船艙的化妝室內(nèi)梳洗打扮,而她的未婚夫,帝國最炙手可熱的羅氏家族公子,龐大富西海運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羅卡爾,也正在另一個房間忐忑地等待迎娶新妻。他們的結(jié)合對帝國上流社會而言,不失為一段強強聯(lián)手的佳話。
在此期間,賓客們可以自由在游艇上活動。船上有提供豐盛的自助餐,以及海釣、臺球、歌廳、馬牌等各項娛樂設(shè)施。王景山帶著諾斯克直奔自助餐廳,他總覺得這兩天它沒怎么吃飽。
推開厚重的大門,身著燕尾服的侍者躬身歡迎。內(nèi)部金碧輝煌的大廳,琳瑯滿目的食物,讓諾斯克都不禁張大了嘴巴——不怪它,它確實沒見過什么世面。
一旁的阿德勒注意到“他”的神情,心中更奇怪了。假如“他”真是王景山的表弟,出生于這般古老神秘的東方貴族世家,不應(yīng)該看到一間精美的餐廳就如此失態(tài)。
“你想吃點什么?金槍魚刺身,還是鮭魚拼盤?”王景山拿了餐盤與夾子,回頭征詢它。
諾斯克小心翼翼:“我,我可以都要嗎?”
“當(dāng)然?!蓖蹙吧叫χo它夾了一大盤。
諾斯克很開心地吃了起來。雖然它吃飯會吧唧嘴,但配上那張漂亮的臉,卻無法令任何人心生厭惡。只會覺得可愛。
起碼此刻,王景山就感到自己的心像巧克力般在熱爐中狠狠融化。
王景山這副態(tài)度又讓阿德勒遲疑。
他可從未見過冷面直男的王警官這么照顧人。說實話,如果不是親戚……做不到這一步吧。
“呦,這不是王大少爺嘛?!奔饫新曃巳藗兊淖⒁狻R幻碇谏鞣?,頭戴高禮帽的卷發(fā)男人,看著他們,面帶嘲笑之色:“您不是被流放到了偏遠(yuǎn)的亞科斯山村海島?今天怎么有空進城來了?!?/p>
諾斯克皺起眉。
這個人類的語氣,讓它很不舒服。
人群這才注意到王景山,以及他身旁那名有著絕美姿色的青年。
竊竊私語聲很快像蚊蟲扇動翅膀在周圍響起。
“聽說那是王家嫡系的大少爺!”
“天啊,就是那名被流放的警官?聽說他是佩蒂的前未婚夫!”
“好家伙,他怎么敢來的?不怕羅少爺把他趕出去么?!?/p>
“他旁邊那名青年是誰?噢,上帝?。∥业男?。我承認(rèn)我的心被那個青年的美貌奪走了……”
“抱歉,讓一讓。”王景山只是端著盤子從卷發(fā)男身邊路過,去夾取了后面自助臺上的魚子醬淋在羊角面包上。諾斯克很愛吃這個。
許是王景山平靜的態(tài)度惹惱了卷發(fā)男。他冷笑一聲,“王少爺如今已經(jīng)窮到要蹭自助餐了嗎?”
王景山忙活著夾菜,依舊沒理他。
卷發(fā)男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哼著悻悻退到另一邊。他自詡貴族風(fēng)度,懶得再與王景山這種落魄平民一般計較。
“他是誰?”諾斯克側(cè)頭問阿德勒。
阿德勒說:“某個小貴族家的兒子吧,他喜歡男人,以前討好過景山。還跑去警署送花,結(jié)果被景山打了。”
居然膽敢給它的雌性送花?。≈Z斯克出離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