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真相（第4頁）

“你干啥去了？”

“買醬油?！?/p>

“聽說是你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報警的，能跟我描述一下當(dāng)時現(xiàn)場的情況嗎？”

“嗯……地上有很多黏液，他們說是章魚的。還有魚肉塊，血……”

為小孩的身心健康考慮，阿德勒也沒問多久，便和善地把人送了回去。

臨走前還往格雷兜里塞了一把奶糖。

阿德勒走出格雷舅母家，看到王景山正背對著自己站在路邊看海。

聽到動靜，王景山轉(zhuǎn)過身，問他：“感覺怎么樣？”

阿德勒思索片刻，道：“挺可憐的一小孩，這么小就喪母喪父。他舅母好像也對他不怎么好……不過我覺得他很聰明，只要熬過去好好學(xué)習(xí)，長大以后應(yīng)該會有一番成就?！?/p>

王景山低頭，掂了掂腳尖。

“的確，他們說格雷的成績是年紀(jì)第一。但是，你有注意到他身上有淤青嗎？”

阿德勒愣了愣，旋即勃然大怒，扯著袖子就要往回跑：“好啊，他舅母居然敢打他！”

“不是他舅母?！蓖蹙吧狡届o道：“是他的親生父母。有些長年累月留下的淤青疤痕，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去除。還有，他家里是出船捕魚的，他對章魚習(xí)性很熟悉?！?/p>

“不過我認(rèn)為，在這起案件中，他的母親是自殺?！?/p>

阿德勒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嘴唇顫動著，像因凝結(jié)了一層冰冷的水汽而無法完全張開：“你的意思是……”

兩人對視了片刻，最終誰也沒有說話。

安格拉帝國法律規(guī)定十四周歲以下的孩子幾乎無論犯任何罪過都可以赦免。手銬在這里沒有用武之地。但假如事情捅出去，流言蜚語很可能會讓格雷去死。他的舅母大概率不會再撫養(yǎng)他，而其他孤兒院，也不會收容這樣一個孩子。

阿德勒如同斗敗的公雞，轉(zhuǎn)身垂頭喪氣地朝警署走去。

王景山心中喃喃。

[有時候，隱瞞事實比揭露真相更符合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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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肥，王景山?jīng)Q定開始加強鍛煉。

只是效果甚微。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因為最近自己沒什么胃口，還很嗜睡。下午，一個人坐著，頭往下一點一點地，不知不覺就睡著。而且，就連上廁所的頻率也莫名其妙變高。

阿德勒笑話他，“尿急尿頻尿不盡”。

“哥們，說真的你要不回帝都的時候順便去阿波羅醫(yī)院掛個號看看。男人那方面，不能不行啊?！?/p>

王景山：“……”

雖然很無語，但王景山也不得不承認(rèn)阿德勒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