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麟,”趙明珠看著裴逸麟,“我說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裴逸麟上前握住趙明珠的手,語氣里是急迫:“明珠,我知道你以前在擔(dān)心什么,可是最開始我就決定了和你站在一起。我知道你為我、為我的家族考慮,所以你說‘到此為止’,可現(xiàn)在。。。。。。”終究是因為站在門外,人多耳雜,裴逸麟壓住滿腔的傾訴,“總之,我們不能結(jié)束——我們甚至沒有好好開始!”
“裴逸麟!你已經(jīng)知道我這么做的原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我們都別做讓彼此難過的事情,好嗎?”
分開的日子里,她在思念,在擔(dān)憂。雖然當(dāng)初放了狠話,可內(nèi)心深處卻如此誠實——她盼著重逢、見面,甚至是像裴逸麟說的那樣“好好開始”??墒菫槭裁凑娴囊娒媪?,卻如此難過。
趙明珠的手依舊被禁錮在裴逸麟寬大溫暖的雙手中掙脫不開。
“明珠,我要和你站在一起,不止是因為我喜歡你,也因為。。。。。?!?/p>
“裴公子?!鄙畛恋哪新晱纳韨?cè)傳來,二人同時扭頭看去——趙明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門內(nèi)。
裴逸麟這才松開趙明珠的手,動作間有幾分眷戀不舍:“伯父?!?/p>
趙明珠撇過頭。
“進(jìn)來說吧。”趙明成轉(zhuǎn)身便朝府內(nèi)走去。
書房內(nèi),婢女們依次為三人添茶后便退了出去。
“逸麟,你對明珠上心,我感激。但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兩相情愿就可以?!壁w明成先開口,“你們裴家世代忠君,我和明珠都不能自私地將你置于不忠不孝的位置。一切的一切,只望你可以守口如瓶?!?/p>
裴逸麟不語,他伸手從袖中掏出那塊染血的暗影衛(wèi)令牌,不輕不重地將它擱置在書桌上。
趙明成看清那塊牌子上所刻的字后,瞪大了雙眼:“這是。。。。。。你如何會有暗影衛(wèi)的牌子?”
聽見“暗影衛(wèi)”三字,原本垂著頭的趙明珠也有些意外地抬頭。她在青州長大,只從話本中聽過這個名字,知道這是服務(wù)于帝王一人的暗刺機(jī)構(gòu),沒想到真的存在。
“這是我父親的遺物?!迸嵋蓣胝f,“我在河州找到了他的舊部,他沒有貪污。當(dāng)年的河州暴亂,也是人為。”
隨后在趙明成父女震驚的目光中,裴逸麟第一次將這個壓制在心上的秘密痛快地講出,這世上迄今為止,或許除了趙家父女,也不曾有可以傾聽這些的人。
“豈有此理!”趙明成憤怒地拍案而起,“謝晨決助紂為虐,燕寒枉為人君!他們是如何能對裴恒這樣的忠良之輩下得了手的?”他拿起那塊暗影衛(wèi)令牌至眼前,漆黑的瞳仁里怒火中燒,“裴家世代忠良尚且落得如此下場,那明日我們趙家、云家又是如何!”
“我曾以為這暗影衛(wèi)殺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沒想到有一日這刀劍竟然對準(zhǔn)了臣子?!壁w明珠冷笑,轉(zhuǎn)頭看向裴逸麟的眼中卻是心疼。
此時此刻,她是最能與他感同身受之人。
趙明成思索片刻,說:“逸麟,你祖父年歲已高,絕不可讓他知道,裴家也不得參與進(jìn)來。我們趙家無妨——早就做好了要與這昏君魚死網(wǎng)破的決定!你父親的仇,就算是當(dāng)年我與他的同僚之情誼,如今得知他是冤死,我也要替他鳴冤!”
“我祖父不知。但我要和你們一同前進(jìn),”裴逸麟抬頭,目光如炬,“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這個仇我必須親手報。而且。。。。。。若沒有我,你們拿不下燕徹執(zh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