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兩人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勁風猛地刮過,帶起的塵土撲了他們一臉,一個激靈,酒都醒了大半。
“什……什么東西?!”
醉漢甲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空無一物的街道,只有遠處路燈投下的一片昏黃。
“鬼……鬼車!!”
醉漢乙嚇得魂飛魄散,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前方黑暗處,聲音抖得不成調:“嗖……嗖一下就過去了!沒……沒聲兒,肯定是……是鬼車!拉死人的那種?!?/p>
醉漢甲也嚇得夠嗆,牙齒咯咯打顫,兩人連滾帶爬地抱在一起,酒意全無,只剩下徹骨的寒意。
封建迷信不可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快……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兩人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那條小街,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地圖”和一地雞皮疙瘩。
第二天,“鬼車夜行”的恐怖傳說就在那片區(qū)域悄然流傳開來,成為了春節(jié)開年第一樁奇談。
只有少數眼尖的早起路人,在路邊的薄雪上,發(fā)現了兩道異常清晰、間距也比普通自行車寬一些的輪胎印,一直延伸向遠方。
阮蘇葉對身后制造的“靈異事件”渾然不覺,她只覺得這速度帶來的暢快感讓她渾身舒坦。
半小時左右,清北大學那古樸莊嚴的西門就出現在眼前。
門口值班室里亮著燈。
今晚負責西門夜班的是保衛(wèi)科新來的小伙子,叫李國梓,二十八歲,剛從部隊轉業(yè)回來不久,人高馬大,但性格有些靦腆。
這個點還有些早,沒到睡眠時間,他正襟危坐,透過窗戶警惕地掃視著門外。
突然,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由遠及近,“吱嘎”一聲,一個漂亮的甩尾剎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值班室窗口前。
李國梓嚇了一跳,手都按到警棍上了。
定睛一看,來人穿著一身嶄新的軍大衣,推著一輛破舊的二八大杠,后座還綁著被褥枕頭,車把上掛著個鼓囊囊的布袋子。
“同……同志?”
李國梓打開小窗,借著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個高、很瘦、很白,挺帥氣漂亮,那個傳說中瘦得嚇人但背景神秘的那位新同事。
只見新同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白亮的牙齒:
“是我,阮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