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的流光被打散,墨謹誠默了默,嘆了一口氣:“我是真的想要請你幫我設計一款胸針,給我畫個圖也行,隨便你畫成什么樣,都可以?!?/p>
“明天,明天再說?!?/p>
沈時鑰已經(jīng)把整個頭都埋進了被子里,姜湯味道是真的太大了。
之后就沒有聽到什么動靜,沈時鑰就這樣睡了過去。
沈時鑰做了一個非常遙遠的夢,她夢見了哥哥來看她了,還送了她一件自己設計的公主裙,在沈家別墅前的櫻花樹下翩翩起舞。
場景猛然一轉(zhuǎn),櫻花被粉碎,哥哥就不見了,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她好像被無盡冰冷的海水吞沒了,身體不停往下墜……
猛然驚醒,她的眼角含著一顆搖搖欲墜的淚水,似乎還在被夢里的事情深深拉鋸著。
隔了半天,她才恍恍惚惚撐起身體,看到一邊放著一個保溫杯,就拿過來擰開,一口喝完。
等味蕾的記憶一點點蘇醒,沈時鑰才覺得口腔一陣辛辣,才反應過來自己喝了什么,愣了一會,氣得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咬牙切齒:“墨謹誠你不是人?!?/p>
跑去衛(wèi)生間洗了半個小時的嘴巴才出來,打開燈,出了臥室。
她記得墨謹誠就住自己隔壁的,她也沒有敲門,直接拉開門就走了進去:“墨謹誠你……”
隔壁房間里,墨謹誠靠著椅子上,燈光下的眼神似光年之外的沒有溫度的星辰,危險,神秘,又冷漠。
房間里,傳來別人的聲音,沈時鑰才看到他的面前,電腦還是開著的,還有人在用外語匯報工作。
墨謹誠閉了自己這邊麥,偏頭看向沈時鑰,淡淡開口:“進來坐?!?/p>
他似乎一直沒有睡,臉上有一絲難掩的疲倦,眼瞼下垂,頭發(fā)凌亂。
遲疑了片刻,沈時鑰還是抬腳跨了進去,這邊和自己那邊都是差不多的風格,只是在窗邊多了一個畫架畫板,但是好像從來那樣用過。
墨謹誠好像在自言自語:“現(xiàn)在是凌晨五點左右,剛剛量了體溫,一切正常。”
不等沈時鑰開口,墨謹誠就抬手指了指一邊的畫架:“你先去那邊玩玩,我這里還有一會兒才好?!?/p>
說完之后,也不管沈時鑰是不是意愿,就自顧自的繼續(xù)開會。
沈時鑰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拿著彩鉛看著墨謹誠發(fā)呆。
知道墨謹誠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悠閑,隨隨便便一談就是一個項目的落地。
沈時鑰放空自己的思緒,隨意地在畫板上畫著腦子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