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洛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看來他們一直關(guān)照的妹妹在國內(nèi)的人際關(guān)系有點復雜。
看著和那個姓言的也認識,關(guān)系也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個小丫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一個危險人物,背后隱藏的秘密,他們也沒有查過,之前就是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認識。
不用去想,沈時鑰都知道是誰托關(guān)系找到凱洛。
“說說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沈時鑰手指輕輕地捏著鐵桌子上鋒利的邊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凱洛沉默著,第一次覺得自己要不要學習國內(nèi)的醫(yī)生,說一個委婉的希望,讓家屬能夠有一份希望。
活著的人比要死去的人要更加痛苦。
但,在面對沈時鑰時,凱洛說不了謊:“在我手上活不過半年,如果拔掉呼吸機,就兩個月,甚至更短,他的肺部感染太嚴重,已經(jīng)挽救不了了……”
“行,活一天就是一天,需要什么盡管開口,等清醒一些的時候,我就再上去看看他,你告訴他,我回來了?!?/p>
沈時鑰的手指已經(jīng)被鋒利的桌子上邊緣割破了皮,她卻連血帶傷握成拳頭,揣進衛(wèi)衣口袋里。
走到出口時,沈時鑰突然開口:“謝了!”出自真心實意的道謝。
一樓大廳里,大家的表情都帶著悲傷,在看到沈時鑰的時候,又默契的強顏歡笑。
簡單的吃了飯,凱洛就住這里,研究古榮的病情,得讓他清醒過來一次,看看沈時鑰。
沈時鑰就跟著墨謹誠又去機場接宋鈺,這一次沈時鑰沒有抗拒他的幫助,但也沒有道一聲謝謝。
在上車時,墨謹誠遞給了沈時鑰一包煙,結(jié)果被她直接扔到窗外。
宋鈺是知道古榮生病的,但沒有想到這么嚴重,還是在和古厲打電話的時候,聽著古厲的聲音不對勁,才逼問得知古榮的病情。
機場里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喧鬧的環(huán)境里,沈時鑰始終一言不發(fā),只是偶爾會用自己的老人機發(fā)信息。
機場的休息室里,墨謹誠遞過去一個袋子,去洗個澡吧!你舅舅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沈時鑰抬頭盯了墨謹誠半晌,才接過袋子去了洗澡間。
半個小時以后,兩個人站在出口處等宋鈺。
沈時鑰穿著白色的羽絨服,鴨舌帽也換成了保暖的毛茸線帽,特別是腳上的雪地靴,讓她感覺好踩在云端之上,有些不真實。
墨謹誠去給沈時鑰排隊買了一杯熱可可,就好像多年前一樣,愿意給她無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