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厲垂下眼眸,笑得有幾分苦澀:“家人背后也是需要對家族負責(zé)的,古家現(xiàn)在就是一個爛攤子,我自己都不想管?!?/p>
又過了一個星期,古厲正在揉著額頭,秘書就匆匆忙忙沖了進來,言語是難掩的激動:“古少,漲了,漲了!”
古厲的面色灰敗,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保不住古鈦集團了,神情有些恍惚:“什么漲了?”
“股市,古少,從今天開盤就一直漲!幾乎要與之前持平了?!?/p>
古厲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秘書,喃喃自語著:“他們還是出手了。”
“他們是誰?是誰在幫您?”
古厲第一個想到是墨謹誠出手了,畢竟在短時間有心,有能力,又別無所求幫自己的人,除了看在沈時鑰面子會幫他的人,古厲想不到別人。
古厲的預(yù)判是墨謹誠稀釋了江山拋售出來的股份,想到江山,古厲的眼神里暴露出來從前作為古少的狠厲,他直接拿著手上的資料給去了警局。
當天一群人警察就在京城國際機場,抓住了要出國的江巧,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江山那邊遲遲沒有得到江巧的信息,心也慌了。
在看到古鈦集團股市開始漲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是古厲身后的人出手了,他輸了。
知道古厲會打擊報復(fù),所以準備把江巧送出國,自己過今天也出國,他之前就在國外暗地里投資了幾家公司,古厲背后的人再厲害,也不能把手伸到國外去。
手機響起,江山看到那條信息,心才緩緩平靜下來。
可讓江山萬萬沒想到,會有人上門來請他去古鈦集團開股東會,那些人說是請,其實就是押著人去的。
外面的雪終于停了,但風(fēng)還是刮得骨頭都發(fā)冷。
江山還有恃無恐,他倒要看看他們要拿自己怎么樣?
會議室江山遇到了古厲和花祈,花祈他見過兩次,也知道他的身份,但花祈身邊站著的女生看著挺面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但古厲的態(tài)度卻極其小心:“姐,你怎么過來了?有沒有吃早餐,我讓人去給你準備?!?/p>
女生低著頭,眉眼疏離,聲音寡淡:“我過來玩玩,我能夠進去坐坐嗎?”
看了看會議室那些探頭探腦的股東,古厲直言著:“姐,我馬上要開股東大會,里面非常吵,還是讓花祈你去我辦公室坐坐。”
沈時鑰拒絕:“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怎么處理公司事務(wù)的,我過兩天就要回去了?!?/p>
古厲還來不及思考,她說回去,是回哪里?就只能跟著進去。
沈時鑰穿著灰色呢子大衣,踏著一雙雪地靴,平靜地走進去,隨便拉了一張椅子,靠在一邊玩游戲。
花祈是古厲通知過來,他將以珠寶協(xié)會新會長的身份參加,古鈦集團的每一次高層會議。
現(xiàn)在所有人對沈時鑰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她心里郁結(jié),有一絲的不痛快。
所有人剛坐下,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進來,那是沈氏集團在京城分公司的負責(zé)人,身后還跟著一位漂亮的秘書。
古厲知道,這大概就是墨謹誠派過來的代表,揚聲介紹著:“這位李明先生就是新晉的股東,請坐?!?/p>
江山愣了愣以后,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他是在場為數(shù)不多知道李明是沈氏集團經(jīng)理的人,原來他的股份是被沈氏集團收走了。
讓沈氏集團進來,比自己這個沒有勢力的股東要有權(quán)利得多,江山仿佛都已經(jīng)想到古鈦集團被沈氏集團一點點吞沒的未來,心里面就一陣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