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墨謹誠的別墅里,氣壓似乎有點低,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被兩個黑衣男子羈押半跪著,那雙眼睛被夜色浸染得黑沉如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墨謹誠端著一杯清茶,在自己鼻子邊上聞了聞,說不出的散漫懶惰:“哼,你們這些恐怖分子,入境來京都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國內(nèi)的反恐會把你們給揪出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跪著男子依然揚著臉,沒有半點露怯。
楚默才看完桌子上的照片,又看看地上的男人,鏡片之下的冷眸殺氣漸升:“你跟蹤沈小姐干嘛?千萬不要說是偶遇,從古大師的葬禮,到沈小姐每一次出門,你們都不遠不近的跟著,趕緊說,有什么目的?”
楚默把一打照片甩了過去,氣得喘不過氣來。
照片上,是他們的每一次出現(xiàn)的畫面,永遠隔著沈時鑰一定的距離,仿佛是在替人監(jiān)控一樣。
這一次,那男人不吭聲了,只是垂下了頭,他的任務(wù)失敗了。
墨謹誠知道這些人自然是問不什么,問了也是白搭,自己要知道什么自己會派人查。
之所以會好心情把人叫過來問,是在確認沈時鑰知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這些人是不是來找她的。
其實想想就覺得自己多心了,沈時鑰怎么可能會和這些亡命之徒認識,她只是找了一個地方把自己鎖了五年,等自己想通。
現(xiàn)在,她想通了,也回來,其他的,一并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她遇到的凱洛也只是一個醫(yī)生罷了,她根本不知道凱洛和那些人的關(guān)系。
墨謹誠揮揮手,讓人把這人帶下去,交給陸家處理。
楚默緊張得不行:“你有沒有派人保護她,給她身邊安排十個八個保鏢最好,我還是擔(dān)心。”
燈光打下,在墨謹誠的眼睫處投下一塊淺淡的陰影,他還可以冷靜的分析:“這些人不是沖她去的,就是沖我來的,她一個普通人有什么好……”
“她是阿銘的妹妹,就會有人沖著她去!”楚默直接吼了出來,眼圈都紅了。
他在接到墨謹誠的電話時,那種靈魂被剝離的感覺,至今他都還記得。
官方的說法是飛機失事,飛機上的所有人無人生還,家屬連遺體都沒有得到,所以的一切化成了一場煙。
現(xiàn)在國外的那座,也只是沈時鑰給他哥立的一座空墳,那里只是一張照片而已。
墨謹誠的情緒終于有所變化,他冷著眼:“我不會再讓人傷害到她,哪怕我會暴露?!?/p>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只是擔(dān)心她,那些人再怎么猖狂,也不會在國內(nèi)動手,她現(xiàn)在也不會出國,沒事,沒事!”
論瘋,論狠,誰比得上這位。
現(xiàn)在,楚默也大致知道沈時鑰在墨謹誠項目中的分量,他真的可能為了沈時鑰再次出山,而那些人就等著他出來。
墨謹誠突然問起了他下的單怎么樣了:“那人接了嗎?”
楚默翻了一個白眼:“墨少,你說人家那些會沒有你的資料,你還明晃晃帶著大號去下單,你這不是在告訴別人,目的不純嗎?”
那些人即使查不到他更深層次的關(guān)系,至少也能夠調(diào)查到他就是東非的那個鉆石商人。
而這樣一個人,可能是純商人,人家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