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鑰上車就把眼睛閉上,似乎根本就不關(guān)心自己在哪里,將要面對什么。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的車,車停在一片花園里,走過來兩個女人接沈時鑰。
玫瑰園的盡頭是一套精致的幾層小洋房,似乎還在開著派對,彩色的燈五光十色,熱鬧非凡。
但走近以后卻什么人沒有,就只是在放露天電影,而且還沒人看。
明明非常的溫馨,卻透著詭異,又是這種風格,這個人心里得扭曲成了什么樣子。
沈時鑰在性感女人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客廳,門一關(guān)就隔成了兩個世界,里面古箏悠長,茶香繚繞,國內(nèi)的文化氣息撲面而來。
而看到沙發(fā)上的人時,沈時鑰再淡定的表情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個人化成灰自己也認識,壓制在心里面的恨意也在看到他時噴薄而出,隨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甚至嘴唇都在微顫抖。
在閉目養(yǎng)神的人仿佛有所察覺,緩緩睜開了懶倦的眼睛,聲音也是閑適的:“來了呀,過來坐!”
沈時鑰還是站在門口,半天不吭一聲。
“怎么,看到我有那么驚訝嗎?我十分期待我們的這一次見面呢!”
“墨睿,你想要干什么盡管沖我來,我小舅舅是無辜的。”
墨睿一下子激動起來:“他無辜?我就不無辜嗎?”
這些年他在國外應(yīng)該也是過得非常不好,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精神也是不正常的狀態(tài)。
墨謹誠的手段沈時鑰是知道的,要不然又怎么可能把那個不可一世的人,逼到加入黑盟這種泯滅人性的組織。
氣氛降至冰點,兩個人心里面都有不肯退讓和釋懷的理由,誰都不愿意退讓。
沈時鑰還是走過去,對上墨睿的眼睛,開始談條件:“說吧,如何才能放了我小舅舅?”
這個房間有八個狙擊點上都安排了人,也就是說自己任何異動都被監(jiān)控著,只要墨睿一聲,自己就會被射成篩子。
想要從這里帶走小舅舅離開,十分困難,沈時鑰不動聲色將現(xiàn)場的信息收進眼里,表面上一片平靜。
墨睿表情一笑,又悠閑地喝起茶,如同多年不見的朋友聊天一樣,帶著困惑,又好似是執(zhí)著地追求一個答案:“我至今為止,沒有弄清楚,當初為什么你會那么決然的提分手,即使你只是玩玩,也不應(yīng)該在我什么都沒有做的時候提出分手。”
沈時鑰垂眼看著茶杯里倒影,這個自己好陌生。其實挺想告訴墨睿,他什么都做了,只是他不知道,或者告訴他,自己夢到過他……
沈時鑰漠然冷笑,或許自己是瘋了吧,她沒有活成上輩子那樣軟弱,也沒有活成這輩子自己一開始希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