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沈時鑰沒有問墨謹誠他們要去哪里?只是看著窗外大雪覆蓋的城市,感慨著:“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你一起來到陌生的城市?!?/p>
擰開保溫杯,先試了試溫度,剛剛好,墨謹誠遞過去:“我覺得還是換一個地方,這里太冷了,我們以后再來。”
“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我出門的時候多穿一點就可以了!”
“你沒有手套嗎?”
“沒有,忘記了!”
車開到了一個非常氣派的莊園牧場里,他們的車一路上暢通無阻,十幾米寬的馬路上沒有一點積雪,這顯然是被人打掃過了。
幾棟巍峨聳立的城堡分布在這里,如果不是剛剛在入口看到風心莊園,沈時鑰都以為是進入了歐洲哪個皇室的私人住處。
最后,他們在一個小城堡前下了車,墨謹誠正在給沈時鑰把羽絨服拉鏈往上拉:“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可以隨便玩,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不必有所拘束,要出去,就和我說一聲,我讓人帶你出去玩。”
“墨少,你是不是世界首富?深藏不露呀!”
“我這一點資產(chǎn)頂多在國內(nèi)能夠衡量一下,這邊比我有錢的人大有人在,再說,我沒有一點資產(chǎn)榜身,別人不說我是吃軟飯的?”
兩個人一起走進城堡,一位中年男子在門口恭候多時,戴著復古風眼鏡,氣質(zhì)有點像沈家之前的老管家,那雙渾濁發(fā)眼睛,看人的時候好像都是在探究。
管家和墨謹誠打招呼:“先生!”他只是平靜掃過沈時鑰的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個先生帶過來的女生。
就臉蛋好看一點,身體也太弱了,才下車多久呀,就咳了好幾聲了。
“準備好吃的東西了嗎?”
“準備好了,您這邊請!”
墨謹誠帶著沈時鑰輕車熟路地去餐廳,室內(nèi)的溫度十分舒適,沒有多久沈時鑰的身體就回暖了,走到餐廳時,她甚至都有點熱,可是她不敢說,只能忍著。
管家一直跟著他們后面,傭人已經(jīng)開始在上菜了。
墨謹誠伸手摸了摸沈時鑰手心,都有細細密密的汗了,摸著都有黏膩感了,他有些無奈,伸手給沈時鑰脫外套,像照顧一個孩子一樣。
之后,墨謹誠讓人端來一盆熱水,先用手試試溫度,那溫柔的神情都讓管家感覺陌生,目光不自覺看向這個女孩。
就算是沈時鑰再怎么樣無所謂,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一聲:“我來!”她似乎不習慣被別人盯著。
可是墨謹誠已經(jīng)挽起袖子,輕輕地拉過沈時鑰的手,開始認真地給她洗手:“是不是不習慣?”
“不是!”
“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你要真的不喜歡別人照顧,我就親自照顧你!”
管家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也收起看不起這個姑娘的心思,能夠讓先生說親自照顧的人,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個。
管家看著墨謹誠已經(jīng)洗好,就遞過去一塊干毛巾:“先生,這位小姐有沒有什么忌口的?我讓廚房記一下。”
沈時鑰擦完手之后,覺得手心里更熱了,她捏了捏手指,看向管家,做了自我介紹:“管家,我叫沈時鑰,沒有什么忌口的,您不用刻意照顧?!?/p>
她最不喜歡這種被人尊為上賓的家里環(huán)境,所以在沈家沒有長期的傭人保姆,就連管家也是可以叫上桌子,一起吃飯的親人。
看著一桌子的外邦菜,沈時鑰眉毛輕輕挑了挑,沒有什么食欲了。
她坐下來,玩著刀叉,看起來無聊又好笑。
倒是墨謹誠遞給管家一張紙:“這些都是你們要注意的,明天會有一個國內(nèi)的廚師過來,你交接一下?!?/p>
“不用那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