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人還是半信半疑的,似乎在考慮什么?
最后龍武帶沈小姐和龍騎一起去了樓上的包間,推開門時,龍騎也要跟著一起進去,被龍武手疾眼快拉住了。
龍騎疑惑:“我們不能進去嗎?”問得無辜又天真。
龍武一巴掌呼過去:“你閉嘴!”
沈時鑰抬腳跨進去,在房間里只看到了墨謹誠一個人,紅木桌上卻擺著兩杯茶,還冒著熱氣。
墨謹誠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眼窩深陷,似乎透著一絲疲憊。
他抬起手腕,看著一眼時間,平靜地說:“今天沒有吃早飯,餓不餓?”
沈時鑰答非所問:“我嘗嘗看這里的茶怎么樣?”
說完就要端起墨謹誠對面放的那杯熱茶,才伸手握住茶杯,手腕就被墨謹誠握住了。
沈時鑰偏頭,沒有松手,也沒有掙扎。
大約是沈時鑰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墨謹誠感受到了,呼了一口氣說:“我不想傷害你!松手。”
沈時鑰依言松手,茶杯就碎在她的手上,熱燙的茶水從她的指尖滑過,濺了一地。
而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想要捏捏手指,但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我松手了一樣受傷。”
她的眼睫垂下,啞聲質(zhì)問墨謹誠:“所以,你認為我見不到隔壁的人我就不會受傷了嗎?他們只會傷得更深?!?/p>
沈時鑰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瞬間抽出自己的手,而后又不緊不慢地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跟沒事人一樣的品著。
墨謹誠的手指停滯在半空中,他感受不到茶水的炙熱,反倒是覺得一股涼意從手心蔓延到了心尖。
又好像抓不住的東西猛然從手心滑出去,沒有給他一點適應的時間,來得猝不及防。
他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指,努力修繕心里塌了一塊,不是心思都藏匿起來。
沈時鑰波瀾不驚的品味著苦到心坎的茶:“你可以拿北美的勢力來換一個和地下城平靜的相處,那么這一次你準備拿什么和隔壁的人交易?是你的那個莊園?還是別的?”
沈時鑰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思維是不是被自己影響了,如果那些人會因為這些而妥協(xié),那么卜薩就不會被帶走,人也就沒有貪欲了。
他們要的東西只有自己才有,或者地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還想要更多。
要不就成為和他們一樣的人,不要就把他們毀滅,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墨謹誠面上仍舊就是那副清雅的顏值,所有翻滾的情緒都被他按在表皮之下,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