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誠的風衣被晚風拂動,他收起手機,平靜的地喚著:“你過來,那地方冷。”
他的表情是往日的溫柔,對面的人卻讓他感到陌生,甚至沈時鑰說的死過一次,不是受傷嚴重,而是真正的死亡。
沈時鑰已經換上了棉質的衣服,衣服有點大,罩在身上,袖子都把手籠住了。
放下手機,緩緩地回房間里,拉上外面的隔門,沈時鑰的聲音格外平靜:“外面不是冷,是熱!”
病房里一年四季恒溫二十六度,在這里住久了,都不知道冷暖。
平穩(wěn)著氣息,墨謹誠走過去,伸手搭在額頭上,立刻就皺眉:“這流汗以后,再吹空調,更加容易感冒,你要給我打電話,在房間里不行嗎?”
沈時鑰抬頭望向墨謹誠,眼里星星點點燦若云霞的情緒似乎要蹦出來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會一個人出去,你想要問什么,想要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必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自己的那些事他總有一天會知道,不是他查出來,就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那些都不是完整的自己。
先動心的人本來在這場博弈里就是處于被動。
墨謹誠沒有吭聲,那雙眼睛里永遠是冷靜穩(wěn)重,極少會有別的的心情從眼神里表達出來。
“我現在要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慣著你,你就可以無所顧忌,你不知道自己身體是什么情況嗎?你這樣,是不是想要我不給你一點自由,把你綁在身邊,盯著你,你要是因為今天任性,身體出現問題,我可以保證,你以后不會有自由。”
“對不起!”
“我要的是對不起嗎?”
墨謹誠生氣是生氣,還是溫柔的對待在自己面前還沒有長大的女孩,去拿來毛巾給她擦汗。他
沈時鑰小心翼翼觀察著,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撒個嬌,裝可愛,這個人肯定會心軟。
醞釀了好久的情緒,抽著鼻子就要開始表情,墨謹誠擦完汗,就瞧著她,看她如何繼續(xù)。
墨謹誠擠的半滴眼淚就掛在眼角,這是哭呢?還是不哭呢?
墨謹誠往洗手臺上靠了靠,神情專注盯著沈時鑰,那眼神分明沒有任何情欲,可是空氣突然安靜得聽得見心跳的聲音。
“你過來!”
“你要干什么?你敢打我,我就告訴我舅舅!”
“我不打你。”
“那……”